马彪子讲到这儿,他眼里突然涌出两滴泪了。
"师父是这样说,可我忍吗?师叔啊,你说我忍心吗?大明也好,你也好,这些人也罢。这都是打小跟我一起练功夫的师兄弟啊!我忍吗?不忍呐,真不忍呐......"
"唉......"
马彪子重重叹口气。
"所以,那些年,我就没在师门附近呆。我走了,去东北,内蒙,福建,广东,云南,还去过印度,尼泊尔!"
"我就是不想看到那些恶心我的事儿,不想看到自已师门里的师兄弟干出那些恶心人的事儿!"
马彪子讲到这儿,他的泪已经流成了两行。
单老头也是泪眼婆娑。
我长叹口气,没说话。
而是把单老头交到了马彪子怀里。
转了身,我走到山狗身边。
他捂了胳膊,坐地上,看着我,表情不知是恨,还是别的什么。
我摇了摇头,又来到死去的祁大明,也就是祁老板面前。
我在他面前,把他眼睛给蒙上了。
又抬头看了一眼远远围在四周,一脸惊愕的人群,我淡淡说:"甭管怎么着,这祁老板在西北也是个枭雄。他死了,好歹得入土。你们找把锹,挖个坑,挖的深一点,坟头堆的大一些,给他就地埋了吧。"
人群看了看我,没动......
我冷冷:"怎么个意思啊,都是怎么个意思?"
人群害怕了,这才开始去找东西。不大一会儿,果然找来了锹,陆续围在了祁老板身边,开始挖上坑了。
我看这些人挖了一会儿后,又挪到了单老头身边儿。
单老头看了眼我说:"小伙子,你叫仁子吧。"
我点头:"对,我叫仁子。"
单老头:"你得立住,你立住了,国术界,还有希望!"
我说:"不敢,但求问心无愧!"
单老头:"好个问心无愧,血性!侠义!"
我朝老头一抱拳,没说别的。
马彪子则说:"师叔啊,回头我找瞎子,咱们师父那朋友,让他把你身上断的骨头接一接,往后这武你是动不了。但你放心,我马彪子养你的老。"
单老头摇了摇头说:"彪子啊,你心我领了。我算好这一步了,真的算好了。养老的钱我有,但是......"
"咱能不能活着回去,不好说啊。"
马彪子一怔:"师叔你说什么?"
单老头:"有个钟国凡,你知道吗?"
马彪子:"钟国凡?没听过这名儿,他什么人,长什么样儿?"
单老头这就把钟国凡长相,大概描述了一下。
我跟着也补充了一遍。
我们两个把对方一描述,马彪子突然打了个激灵:"我的老天呐,不会是他吧。"
我说:"谁呀?"
马彪子:"他不是中国人,但他对中国人很熟悉。他是泰国人。并且还是领了真正泰拳不传之秘的泰国人!"
我一怔说:"泰国人?"
马彪子:"我去过几次泰国,目地是想探一探这个泰拳。"
"后来我探到了,发现这泰拳也分三种。一种是对外公开擂台赛的,比如什么K1,UFC这些,走的是打比赛的路子,练法也是那个。还有一种是地下赛,那个相对残忍一些。人一过三十,基本活不了几年了。"
"最后一种才是真正泰拳的东西。同样,也是很少人才有资格接触到的东西。"
我问:"是什么,是跟内家拳一样吗?"
马彪子笑了笑,同时摇了摇头说:"说出来,你们可能谁都不会相信。真正的泰拳就是一种咱们口头上讲的,神打功夫!"
我听了吃惊说:"神打?不会吧。"
马彪子:"说了你不信嘛。泰拳每场比赛前的仪式非常重要。但只有很少人知道,并能做到,把那个所谓的什么神,给请到身上。"
"这个,他们还有信仰,信念的东西。还讲究一个血统。因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轻易把那个神请来的。"
"血统,信仰,加上仪式,还有供奉,这些配合了泰拳艰苦,刚猛的基础训练后,它就成为了一整套完备的神打功夫!"
讲到这儿,马彪子笑着说:"世人只知道它训练刻苦,近乎摧残,可永远不相信,也看不到,背后那些精神层面的东西。而正是那些东西,才是泰拳的根儿!"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