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冰冷,抱着被子蜷成一团,昏昏沉沉地不知道睡了多久。身子像散了架一样,直到冰凉的巾布搁在我额上,滚烫的额头得以舒缓,我的意识才渐渐回归,睁开眼睛,看见床头坐着一脸焦虑的宣舞,她一看我醒了,马上叫道:
“王爷,青昭白铉,姑娘醒了!”
青昭在船舱门口没有进来,他问宣舞:“姑娘还好么?热度退了没有?”
“还是烧得很,你把煮好的白粥舀一碗进来。”宣舞说。
青昭应了一声,“白铉已经下船去请大夫了,你陪姑娘说说话,不要让她睡过去了。”
大夫上船后给我把了脉开了方子,叮嘱了几句说是不要让病人郁结于心之类的话就走了。我迷糊地喝了点粥,再喝了一碗药,又重新睡过去。
他没有来看过我一眼。
第二天中午时,我的烧退了。然而身上的酸痛还没褪去,于是又蒙着被子睡了一觉,睁开双眼一看我已经身处在一处客栈,而坐着我身旁的人竟是身穿白色常服姿态潇洒妖娆的星南。
“他呢?”我的心荒凉一片,像被寒风吹彻。
“走了。”星南把手搁我额上,皱着眉说道
我凄凉而自嘲地一笑,“司南,你说,我是不是活该?”
星南握着我的手,桃花眼滤去浮光只余暖暖的微笑,坚定而温和地说:“你是我姐,你怎么做都不过分,都没有错。”
“可是,”我哽咽着,红了眼眶,“他不要我了。”
星南缓缓把我带入怀中,沉着地拍着我的背,我终于忍不住趴在他肩头放声大哭。
“白芷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我渐渐收起哭声,抹去眼泪问:“她说什么?”
“她说她错了,该被下蛊的人是他,不是你。”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取出一个手掌般大小有许多细孔的银质盒子,啪的一声打开精细的小锁,里面是一只浑身青黑发亮的蛊虫。
吕思清说对了,在我大脑里的不是什么金针,而是西戎传说中消失已久的无心蛊。
星南带着天机密卫助烈火教和赫连越突破慕程的包围,他直接挟持着昏迷的赫连越逼迫白芷交出母蛊,白芷虽然惊讶于星南的出现以及一直欺骗我的谎言被识破,但还是毫不犹豫地交出了母蛊。她对星南说:
“你知道么?这两年最不好受的人是我,不是她!”为了能留在赫连越的身边,她不得不每天见着自己的男人对另一个女人神魂颠倒极尽宠爱,她总觉得危机四伏而夜不能寐,每一天都是折磨而不是快乐。
“还有一样东西呢?”我问星南,他从怀里取出一样物事给我,说:
“赫连越已经平安到了安城,这是白芷让人昨日送回的,你要对赫连越说的那句话,我也一并转达了。”他看我一脸神伤,揽过我的肩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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