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小四没想到皇帝竟然还会和人打这样的赌,顿时眉开眼笑道:“那皇上赌的是什么?”
“皇上没赌,却亲自坐庄,参赌的就是几位禁军将军和秋狩司的人。”徐厚聪连楼英长的名字也不愿意提,笑过之后就殷勤地举手请越小四入内。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去看其他人。
他这领了越小四二人一走,周遭那些官员贵胄们顿时一片哗然。有人痛骂他这是小人得志,有人鄙薄他目中无人,可纷纷乱乱骂了好一阵子,没人理会他们,众人顿时不得不散去。至于地上那两个装死不成的家伙,更是不得不在没人搀扶的情况下艰难地从雪地上爬起来。
可怜在这大冷天躺的时间太长,他们浑身都快僵硬得麻木了。然而,更加让他们感觉冷飕飕的是,刚刚被人撺掇了跳出来和萧长珙放对,想要人多对人少把人痛殴一顿,可事到临头输了阵,却是就被人当成了弃子。兰陵郡王萧长珙为人睚眦必报,回头他们怎么扛得住?
越小四才不管别人是怎么气急败坏,后悔不迭,跟着徐厚聪一路往里走,他轻易就发现了这不是去往除夕夜宴的麟德殿,而是另一个方向。换成别人,此时早就担心设伏又或者事有蹊跷,他却依旧没事人似的,一路走还一路东张西望,他身后跟着的和尚却已是浑身绷紧。
“前头是甄公子在宫里这段日子住的止水园。”徐厚聪到底没有吓人卖关子,此时便诚恳地说,“皇上对他真是没得说,不但请了名师来教导他经史和兵法,还没事就过来和他谈天说地,就连那些皇子也不曾有这样的待遇。”
越小四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打哈哈道:“谁不知道皇上如今剩下的那些皇子不过尔尔,皇上雄才大略,看不上他们也不奇怪。反倒是甄容重义气,又勇猛绝伦,文采虽说差点儿,可那玩意比武艺好弥补得多,也难怪皇上越看越喜欢。所以说,我这眼光绝对没得说。”
嘴里说着自吹自擂的话,越小四心中却犯起了嘀咕。说句不好听的,北燕皇帝对萧敬先这个小舅子好像也没这么好吧?这种待遇听上去不像姐夫是对小舅子的儿子,而像是对自己的儿子!可是,甄容的年龄和北燕先头那位皇后生子的时间好像对不上……
他面上丝毫不露破绽,一副作为人才发掘者而与有荣焉的样子。直到进了止水园,看到甄容正在正中舞剑,那一手青城嫡传的剑法使得大气端方,竟是隐隐有一种和从前不同的气度,他心里方才咯噔一下,越发摸不准某些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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