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村民笑:“是这么回事啊,我那小子没事捧着手机看,看的就是你们写的网络,你说你们怎么这么能瞎编呢,”
我赶紧把话题拉回来,虚心请教:“两位大哥,你们说的吴老太太是什么人,”
村民抽着小烟说:“吴老太太可是我们村的名人,她光有个姓,具体叫什么就不知道了,这老太太可是个传奇人物,九十年代死的,到现在也有小二十年了,你们知不知道她活了多大岁数,”
“多大,”我问,
“八十多岁,”村民说:“这老太太小时候当过童养媳,据说后来又到大上海当舞女,然后被个大官给看中了,收到后房到了姨太太,解放前,大官跑台湾去了,把全家老小都扔下,她又被卖到妓院当窑姐,这么说吧,老太太这一辈子不亏,上过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从有钱人到卖油条刷皮鞋的,都有一腿,”
我和木淳面面相觑,搞不清说的这些是不是真实的,但有一条可以肯定,这个吴老太太在吴家村名声不太好,
“解放后,老太太被抓去劳教,支援大西北,说是给那边一个兵团的老干部当老婆,反正乱七八糟的,听老人们说,六十年代初她一个人回村,这么多年在外面怎么过的,谁也不知道,回来之后,被媒婆介绍给陈家村的陈木匠当老婆,这陈木匠原来老婆死了,留个痴呆傻的儿子,吴老太太嫁到陈家村,伺候完男人就伺候那傻儿子,傻儿子据说是个武疯子,动不动就抄着菜刀要砍人,爹妈不认,真是苦了她了,”
我这才明白所谓陈门吴氏是怎么来的,吴老太太嫁给了姓陈的木匠,
说到这里,村民不说了,我们正听得津津有味,木淳道:“然后呢,”
村民吐着烟圈,一脸神秘地说:“然后出的事你们就猜不到了,”
我不耐烦,这人真有点讲故事的天赋,一到关键时候就卖关子,我问:“啥事,陈木匠死了,”
两个村民互相看看,讲故事的那个村民一拍桌子:“小伙子,可以啊,难怪是编故事的,这都瞒不了你,”
他说:“一点不错,陈木匠得了急病死了,当时吐血好几升,全是?血,用小推车推到县里医院都没用,那时候红色浪潮开始了,医院有能耐的大夫全都钻了牛棚,剩下的都是刚毕业的生瓜蛋子,别说吐血病了,就连感冒他们都治不好,陈木匠就这么死在医院的过道上,最惨的是那个傻儿子,”
他顿了顿说:“这件事在我们村里传了几十年,一说起来小孩晚上都不敢哭,”
“怎么呢,”我做出谦虚的姿态,掏出手机来录音,
那村民的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他说道:“这件事我没见过,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是听老人们说的,陈木匠死了以后,吴老太太在陈家村住不下去,带着傻儿子回到咱们吴家屯,有天晚上,电闪雷鸣下着大雨,吴老太太跑到村长家拍门,说儿子丢了,村长就找了民兵干事,还有一些村里的知青,一群人大雨天的又是手电又是火把,到处找,最后找到傻儿子了,你猜在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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