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我耐着性子给他捧哏,我暗暗想,他要是再来这么一次,我非把茶蛋摔他脸上不可,
村民说:“村东头有个由祠堂改造的仓库,那时候谁都不敢祭祖,祠堂没扒都算好的了,堆满了东西当成仓库,当时村长那些人推门进去这么一看,傻儿子就死在祠堂里,死的特别怪,他是吊在房梁上,但不是上吊,上吊是脖子套绳子,他是怎么死的呢,绳子套住了他的牛子,整个人挂在半空,”
木淳听得目瞪口呆:“这可能吗,不能拽断了,”
村民嘻嘻笑:“这谁知道,你回家可以试试,当时把他解下来,人已经死透了,牛子都是乌?的,拽的老长,”
木淳喃喃:“死法是够怪的了,能确定他是自杀吗,”
“过去那么多年了,当时也没抓到什么凶手,再说死个傻子,谁会在意,”村民说,
“然后呢,”我问,
村民说:“然后那十年过去,吴老太太也老了,她越老越疯,一个人整天神神叨叨的,后来**十年代的时候,祠堂重新收拾出来,吴老太太见天往祠堂跑,对着房梁又是烧香又是磕头的,来了个游方道士,非说吴老太太是娘娘菩萨附体显灵,”
“道士说她是菩萨显灵,”木淳说:“菩萨不是佛教的吗,”
村民说:“要么说是封建迷信呢,那时候谁懂这个,村里人把祠堂收拾出来,重新塑了菩萨像,吴老太太给祠堂起名,叫天花宫,她就当了天花宫里的娘娘,当时她特别火,有自制的仙水,能够治病,前来求医的络绎不绝,香火鼎盛,一天就来了上千人,后来上面听说这个事,闹得太大,过来取缔,然后吴老太太死了,”
另一个村民说:“老太太是坐化的,我听我妈说,她死的那一天,村里有明白人说,这样的尸体不祥要烧了,可那个游方道士又来了,说必须把老太太土葬,才能护佑乡里,保证平安,大家都信他的话,当时天花宫娘娘的名声太响了,那时不流行火葬,都觉得把尸体给烧了是一种侮辱,然后就土葬了,”
他顿顿说:“土葬之后,村里就没安生过,每隔一年两年就得出个事,不是有人死了,就是村里大旱,大家虽然没说什么,可总觉得会不会是吴老太太的尸体出了问题,还好,那游方道士每隔一段时间就到村里来作法,帮大家解决问题,”
“他真是好心,”我说,
村民吐口痰:“好个屁,他来是要钱的,不但要钱,好吃好喝还得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