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进周对这一套素来就是可有可无,此时不想违逆母亲”就笑着谢过了。而陈澜端详着那荷包上栩栩如生的鸳鸯,想到这一年多来逢凶化吉,虽知道也是自己苦苦设法挣扎的结果。
但远气的成分是决计不可忽视。何况,她这第二次的人生原本就是一种神迹。
“娘说得对,这刀光剑影的,咱们一家人全都一一平安度过,这自然是福气。等燕九节时,咱们再去白云观逛一逛拜一拜,总不能只拜佛祖,丢了全真不是?”
江氏一下被陈澜这口气给逗乐了,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敢情你贪心,佛家道家一样都不丢,这是打算让诸天神佛全都庇估了咱们家?好好,正月十九咱们一块去白云观……对了,全哥你的假似乎就只到正月二十吧,还真是正好!”
“是只到正月二十……还说好了到城外的小汤山庄上去泡泡温泉,算算初六初七就该出城去了。要说起来,我回了京城,除了这两天,几乎没怎么带娘您去逛逛,和澜澜出的几回门也差不多是次次办事,这一趟之后再得闲暇,也不知道要几时了……”
“大过节的,说这种扫兴话干什么!”陈澜没好气地斜睨了杨进周一眼,这眉开眼笑地说,“娘,别听他的,他就算不在家,以后您想到哪儿去尽管和我说,我带了您去!”
“好好好…………不过你这丫头,不是自己想去玩,所以带挈我吧?”
见陈澜笑着上来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竟是罕有地撤起了娇,江氏少不得把她搂在怀里。一旁的柳姑姑见杨进周站在旁边,那脸上再不似从前那般僵冷,心中也是感慨,随即就上拼凑趣道:“夫人,您忘了给老太太预备的年礼?”
“啊,只顾着拿娘的压岁钱,竟是险些忘了大事!”
陈澜这赶紧松开了江氏的胳膊,笑意盈盈地跳下地来,随即三步并两步地拉着柳姑姑出了门去。不消一会儿,两个人就一前一后进了屋来,陈澜的手里竟是多了一个长长的颈枕。到了近前,陈澜便把东西双手递了过去。
“娘,这些日也没时间赶制什么衣裳,您又让我多歇着,所以我就偷了个懒。听庄妈妈说,您从前女红做得太多了,常常脖颈肩膀酸疼,所以我就想着做了这么个颈枕。杭绢的里潞绸的面,里头包的是请林御医特意开方调配的各色中药,或是晚上睡觉枕着这个,或是白日里午觉时使用,对脖肩膀都好。”
陈澜嫁过来之后之后就送过衣裳鞋袜,而杨进周的外袍也往往都是亲手做,江氏看在眼里自然满意,如今这当口正在媳妇将养身体的时候,自然不计较年礼是否是那些针线女工。即便如此,此时看到陈澜送了这个,她仍是喜上眉梢,接过来仔仔细细瞧了瞧,就在陈澜的帮助下垫在脖颈后头试了试,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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