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岚咬着唇,似乎是想说又不想说似的:“王大叔,你就别问了,这个,我真不好意思说……我爷怎么能那么狠呢?!”
号了一嗓子,许文岚痛哭失声:“那地可真是我花钱买的,不是我爹哄他,不就是我爹不让他们抢我的地吗?不就是我爹没答应把我家要盖的房子给他们吗?都分家了,还要让我们把全部家当都给他们,这是还想让我们全家住露天地儿,让我们家苦一辈子咋的?”
抹着眼泪,许文岚抽着鼻子,哭道:“王大叔,我爹是啥样人你是知道的,我们家当初分家时是个啥情形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可就差不多是被光身赶出来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寄住在废院子里,还差点被狼给吃了。现在好不容易借钱要盖个自己的房子了,我爷我奶怎么就能这么狠,连个家都不让我们有呢?”
许文岚哭得那么惨,王知礼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再怎么说,都是白家的家务事,他虽是里长,可人家都没请他过去论理,他可不好去掺和人家的家务事。
好在许文岚没揪着他论理,只是求车,但就是求车,一路上赶到村头宅基地的这会功夫,许文岚已经哭着把这事儿说给好些人听了。
等白应魁被车送进城去看大夫,靠山屯里的人就都知道白家老大被白老爷子打破了脑袋的事。
“知道为啥不?听说啊,是白老爷子要抢他们家的地,你说说,那地还都不是他儿子的呢,是人家那个童养媳自己的地,哪儿有爷爷抢孙媳妇地的?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这话也不能那么说,那童养媳哪儿来的钱?说不定就是白老大的钱……”
“那可不是,我听说这个童养媳可能干了,还卖了什么石莲花给郭布罗家的夫人,卖了二十两银子呢!”
“说啥呢?就草房上的花?花啥玩笑啊!要真能卖,我也去卖……”
“就你这张嘴,笨得要死,哪儿能和那个小丫头比啊?我看啊,这草她都能说成是香花,这卖个石莲花还不得说成是观音菩萨的莲花座啊!”
这话说得众人哄堂大笑,却不知道离真相也差不了多少了。
话是越传越走形,等到了下午,满屯子飞的谣言就已经升级了。
“这到底不是亲生的嘛!你们想啊,那李氏平常对白家那几个是啥样?这事啊,不用说,都是她鼓捣的,几句话的事儿,白老爷子这是被女人蒙了心啊,连儿子都要打死!这不就是戏文上说的,那个啥奸妃吗?”
听到这些话时,李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也不去串门了,扭身回了家一头栽在炕上就起不来了,吓得白莲花一个劲哭,她却不吭声,等到白老爷子过来,才捂着心口说犯了心疾,又是哭又是说“快活不成了”。
白老爷子也闹心,那个不孝子,不过是打了他下,居然就把事情闹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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