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饮宴已经开始那么久,该吸收的找就吸收了,该发作的早就发作了。
只见一名步伐蹒跚的男子,一边摇摇晃晃地走向罗琼,一边哭着抠着喉咙想要让自己全都吐出来,这人用完全变了调的声音骂道:“好个孙筱悠,妄自我们同学一场,既然你早就发现这些酒有问题了,为什么不早早地说出来。为什么不早早地告诉我们,这些酒有问题。”
“孙筱悠,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狠毒之人,只不过是几句口角,你竟然要让所有的人为你和你的孙氏殉葬……检查酒瓶子,立刻检查她喝过的酒瓶子,要是这(女表)子喝过的酒全都是那种有印记的……我,我就算死也要拉她垫背……”
就这样跺着脚叫骂,然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继续哀嚎着哭闹。“完了,完了,我的双脚不受控制,毒发了。我这个样子,一定是毒发的症状……”
然后,因为过度惊吓,这人说话越来越不利索,到后后来甚至就连音都发不出来。
死鱼一般地躺在那里,除了哆嗦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被这人一吓,被现场气氛那么一烘托,陆续有人出现类似中毒的症状,其中不乏某些在短短一两分钟之前。也就是谢君溢宣布酒水有问题之前,还在发表自己再喝一件还能山上打死老虎的猛人,现在一个个全都双腿不稳地摔在地上,癫痫发作似地颤抖起来。
所谓的群体暗示,就这么行之有效。
要知道,人吓也是会吓死人。
罗琼一只手拿着酒杯,就那样一口一口地抿着酒杯里的酒,就像所有的一切全都和自己没有关系那样。
提前告知,她的确可以那样做。但人类有一种劣根性叫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国民性之中还有一种叫做各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所以,她必须等,等到所有人都喝到差不多,等到所有人成为这场无差别杀对象之后,等到所有在场之人全都成为相关者,而不是旁观者之后。等到就算白莲花都不能再装圣母之后,再将假酒事件曝光出来。
就目前来看,效果还真心不错,至少有好几个被检查出酒瓶上有印记的人,被当场按在那里就开始痛扁了。那些在平日里一直装着好人,在班级和年级里拥有极高的声望的人。
现在全都被按倒在地,进行迎头痛扁。打得那个叫狠,完全不顾同窗情谊。
目光从这些人脸上挨个扫过,果然罗琼看见了不少脸熟之人,那些在同学会一开场,在她刚刚进场,甚至就连场子都没有踩熟就发动迎头痛击的人。
她就知道,那股敌意来的太过慕名奇妙。
是嘛,就算现在遭遇危机,可孙筱悠毕竟是整个班级最有权势之人。就算整整五年既没有出现在同学会上,也没有和同学联系,但因此就被人给那样群起而攻。未免也太过了点。
反观那些被现场抓包的人,虽然被现场的阵势一个个吓得不轻,但也不乏有人一边用双手保护头部,一边高喊这昔日同窗之情,说着自己绝对决绝不是那样的人,之类反抗的语言。
而且,还真就有人被他们说动,从而站出来为他们说情。说那个某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白莲花的花瓣,真就遍地开放,哪里都有。
她就知道,那些人即便是被现场抓了包,依旧不会束手就擒地任抓。不过她要的还真就是这种百般狡辩的效果,要知道,这些人现在挣扎得越厉害,一会儿被人嫌弃得也就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