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弦听得一愣,忍不住抬眼看向宛月。
先前跟自己八卦的人也是她,说东说西的也是她,偏偏第一盆污水泼过来的,还是她。
迎着宋思弦的目光,宛月眼神有些躲闪,手不停地扯着帕子,神情有些不安。
可还是咬牙指证宋思弦:“看什么看,再看也是你。”
宛月说完了,罗衣随之跟着附和:“对对对,肯定是她……”
“哦?”沈云州看也不看宋思弦一眼,只看向她们几人。
“都谁看到了,说说自己的看法。”
宛月罗衣说得欢,可真要说看到了,又心虚地垂下来头。
反而是一直默不作声的照影上前一步:“前阵子半夜,妾身睡不着,看到她从大人的书房鬼鬼祟祟出来……”
宋思弦不禁凝思想了又想,随即了然,应该是国舅被叫走的那天,她顿觉无趣,并没在书房多待,他走了她自然也回了房间。
当时她也有些情绪不平,没注意周遭是否有人看到。
国舅爷抬眸看着照影,“具体日子。”
照影想了想,“七月初十。”
沈云州似乎也想到了那日,眉头舒展了下,侧头冷冷瞥了宋思弦一眼。
照影是这几个人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性子最淡然,看起来有些孤傲。
宋思弦看了她一眼,她的双眸清澈分明,显然是实事求是。
沈云州捏了捏手指,抬眸又看向春华秋实:“你们二人觉得呢?”
春华秋实对视一眼,齐齐摇头:“启禀大人,我们没看到,所以不能妄加猜测。”
她们俩人是陛下送来的人,行事沉稳,素来不多言多语。
此时难得居然没落井下石。
“宋思弦,你可有话说?”沈云州抬眼看过来,似乎等宋思弦一个辩驳的机会。
宋思弦摇头:“我没做,所以没什么话要说。”
“那你可有怀疑的对象?”
宋思弦想到之前出门时候的罗衣照影还有宛月,一时之间摇摇头。
“没有,妾没有如实的证据,不能妄下定论。”她又没能人赃并获,随意开口可能是一条人命。
沈云州冷冷地看她一眼,对左右吩咐道:“拖下去。”
诶?
宋思弦直觉一左一右两只手,钳制住自己胳膊,如同拖狗一般就往外拖。
左右是胡一胡二,胡二甚至低声道:“得罪了。”
这情景,宋思弦忍不住有些慌,想到先前胡二跟冬虫说过的,国舅大人先前的小妾都是被杖毙的,一时之间屁股就觉得一凉。
等到凳子摆好,人被架在凳子上的时候,她忽然大声喊道:“别动手!妾有话要说!”
远处传来国舅大人古井无波的声音:“给她个机会,让她说!”
宋思弦屁滚尿流地跑了回来,站定:“大人,我想起来了。”
“哦?”沈云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想起来什么了?”
“这个纸条我虽然是第一次见过,可这个墨的香味,很是独特。”宋思弦随口瞎掰道:“这是归云居的松香墨。”
“哦?”沈云州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对,国舅府上的墨都是松云居的墨。”
宋思弦忍不住抬眼看向沈云州的眼睛,他的双眸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鼓励她说下去。
“敢问大人,这张纸条是何时查获的?”宋思弦问道。
“今日。”
宋思弦松了一口气,转头问其他人:“你们这两日可动笔了?”
众人都跟着摇头,动笔就有写纸条的嫌疑。
“我也没动笔,那就好办了。”宋思弦笑道:“妾身有个方法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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