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弦将写好的验尸报告递给了傅行止。
傅行止抬手接过,小心地等待字迹晾干,宋思弦看着这张纸,不过是因为没给丈夫端茶递水,便被活生生打死。
也不知道她临死之前知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
她转头将白布给女子小心翼翼地盖上,余光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傅行止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吧。”
宋思弦赶忙摇头:“大人身体不好,别再被风扑到了,还是早点歇息吧。”
说完,便抬脚出门,傅行止跟出来道:“今日多谢你,手上也觉得好了许多,这个药很好用。”
宋思弦硬着头皮点头道:“好用就好,好用就好,大人留步。”
她说着,转头四下看了看,虽说她什么都没做,莫名觉得十分心虚。
傅行止随着宋思弦的目光看向角落,可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
不过他才褪了热,的确身体不适,便没再坚持,只目送着宋思弦离开。
宋思弦走出府衙的时候,还是没看到沈云州,她转头四下寻找,刚才她分明看到了紫袍的一角。
她揉了揉眼睛,那么骚气的颜色,除了沈云州这个妖孽,旁人谁能驾驭得了?
可不过眨眼之间,人呢?
难道真是自己的幻觉?
她抬脚迈出府衙的门槛,刚一扭头,就看到负手而立的沈云州。
身后是古老幽深的长巷,他在那随意一站,这幽深的夜便骤然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沈云州。”宋思弦走了两步,先前显国公仗势欺人的时候,人家沈云州过来给她出头。
否则当日她还不知道如何善后。
“完事了?”他磁性的声音淡淡问,听不出情绪。
“嗯,验完了。”宋思弦大步走过来,走到他身前一步站定,这才后知后觉,她刚验完尸。
别说古代的仵作,便是现代的法医,出去跟人握手,前面握手,后面人家就去洗手。
嘴上说没偏见,骨子里的偏见还是有的。
宋思弦抬起的手握成了拳,又放下了。
余光却见月光下的一袭紫色流动了月华的光泽,她只觉得手背触碰了一角丝滑,接着便是一暖。
她的手已经被沈云州反手包住:“走吧。”
宋思弦的心便在这个时候,突然跳快了一个节奏。
她一手被沈云州牵着,一手捂着肚子:“饿了。”
沈云州这才慢下了脚步,随即他的肚子便十分配合,咕噜地响了一下,显然也是刚从宫中出来,腹中饥肠辘辘。
大晚上的,也没什么吃食了。
宋思弦忽然想到之前跟刘旺才去的那个店,拉着沈云州便转身出了巷子。
“吃馄饨不?”宋思弦想到隔着两条街有挑夫,会走街串巷,下热乎的馄饨。
沈云州点头:“可以。”
宋思弦便做主往另外一条巷子走去,好在那个挑夫今夜的生意不错,街角上放着箱子,箱子上门放着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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