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说的道理,张宝作为军中军师当然明白,但是张宝此时却不知为何,心乱不已。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今夜若是离开,就难以再见张角。
“大哥,我!”
“不必多说,鄙人心意已决。此乃军令,军令如山不可违!这个道理,二弟难道你不知吗?!”
张角把军令拿出,又是态度的决然,令张宝再也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张宝低头单膝跪下,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后领命。而刘辟、管亥亦相继跪下领命。张角各向这三人交代了一些话后,便令他们离开,准备去颍川、东郡的事宜。
随着张宝、刘辟、管亥的离开,议事厅骤地静了下来。张角好似被慑去一身的力气,瘫坐在大座上,眼睛的神采越渐黯淡下来。
“呃~!咳!咳!咳!呃!!”
须臾,张角心口一热,眼睛猛地瞪大,剧烈地咳嗽几来,这咳声听得让人毛骨悚然,极度的痛苦。
张角呕出一滩血迹,整张脸毫无血色,白得似恐怖,给人一种死人白的感觉。
“哼哼哼~~!老天无道!老天无道!!!我张角所作所为,真乃是遭天谴之不仁不义之事吗!!!”
张角在心中不羁冷笑,头靠椅背,眼中尽是不甘和怨恨。
而在另一边,卢植的营中。此时,朝廷的各队兵马已回到大营,回来后,一些士卒收拾了营中的死尸,和插在遍布四处的箭矢。这些收拾的士卒,见到场中死尸遍地,箭矢无数的景象,不少人都在惊叹,又是一场惨烈的战事。
不过,令他们欣慰的是,这些死人都是黄巾贼军的士卒。
“哈哈哈。好,很好!经今日二战,黄巾贼军已失去了主动权,难以在与吾等正面交锋。老夫想那贼首张角,此时定是气得火冒三丈直蹦直跳。依现今的战况来看,这张角当下唯有守城等待援军来救这一步棋可走。这样,吾等兵马就可掌控主动,待全军休息二日后,养精蓄锐,老夫便领军围攻广宗城!
冠军儿连日来,连立大功,真乃老夫之福将!待广宗战事结束后,老夫定悉数上报朝廷,依冠军儿所立功绩,成为一方太守,亦是理所当然之事!”
在卢植的帐篷内,他那雀跃爽朗的潇洒传遍了整个军营。而文翰却是平淡,拱手向卢植应道。
“当下与张角的贼军胜负未分,卢公未免言之尚早。而且,不凡能连立大功,多亏有两位结义兄弟相助,还有麾下兵马之勇猛。当然,还有如玄德兄弟三人这些袍泽。”
听文翰提起刘备,卢植亦是得意的笑了笑,今日刘备兄弟三人的表现可谓是不俗,虽然张梁之首最后被关羽先一步夺下,甚是可惜。
但卢植明白,他的宝贝徒儿底蕴不差,大功迟早都会有,所以他并不担心,刘备兄弟三人,没有一鸣惊人的机会。
“一方太守?!文不凡年仅二十二岁,就能成为一方太守!而我刘玄德现还乃区区白身而已…”
刘备显得有些失神,望着文翰的眼神里又是复杂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