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儿?”
“操,我跟你说你在皇宫,在黑顿的龙床上,你丫信么?”
刘言听他倒是挺开朗也挺贫的,觉得有趣,只是他太过担心三个同伴的安危,也没工夫和他拌嘴,只是问:“这里是星球监狱吧?位于什么位置?你是……?”
“如您所见,哥也是个死囚,在这儿混吃等死呢。跟你说,别不知足,当死囚有个好处,尤其是政治犯,用不着干活了,最后几天还顿顿好吃的。”这小子伸出食指,自我介绍道,“叫哥南蛰。你呢?”
刘言沉默一阵,也伸过去食指。两根食指的指甲点了一下,这是虫族比较广泛的礼节,刘言在这两年之间学了不少。自我介绍说:“丁沁。”他对自己被判成死囚也并不意外,更不担心,茫茫宇宙间,能杀得了他的除了造物主、红体之母之外,恐怕就只有茫茫宇宙本身的真空世界了。于是又反问道:“你是政治犯吗?”
“我倒是想啊,我不是。我嘛,有很多职业……帮人家带路,帮人家递口信,酒吧拉皮条,旅馆仙人跳,偶尔偷偷钱包,偶尔玩玩公路赛,有时候也喜欢赌两把……当然,正规职业是开出租车,谁想到有帮黑顿的政敌,要搞个恐怖爆炸活动,这他妈关我屁事,结果吧,就租了我的车,半路上经过个什么主题公园,说让我先等着,我啊就他妈傻,在那里张望着脑袋干等着,谁想到一会儿游乐场那边几声枪响,就看见哥刚才拉的那几个家伙全变成尸体躺喷泉哪儿了。我一看,我姑姥姥的!我立马就走,这钱咱不要了,可别把咱当成是的!谁料还没等我开走,好几十把枪同时对准我的车,当场就把哥吓尿了,当即跌跌撞撞从驾驶室爬出来,被人家摁倒在地,过了一会儿,警察和拆弹专家从我车后排座位底下弄出一个大炸弹来。我一看,我就祖先了,我大哭大喊着说这玩意不是我的,冤枉啊!可人家还管听这个?怎么恐怖分子不租别人的车,专租你的车?这下二话没说,当天就判了,找了一大堆游乐场的证人,说看得清清楚楚我就是恐怖分子,比我妈都了解我。接着把咱扔进死囚牢里了,怕我再发展团伙,还不让我参加集体劳动,正好呀,哥也乐得清静……反正他妈地……”说着说着他的目光黯淡下来,底气也不足了,有些颤声地说,“反正还有三四天时间,这日子都能掰着指头数过来。”
刘言听他语调逐渐凄凉,引发了自己常年孤独的感觉,也是不胜感慨,不过他是追求效率的人,知道这人是话匣子,一旦安慰的话一说出来就会引得他无穷无尽地唠叨,只得点点头:“我明白了。那我是怎么进来的,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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