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蛰怔了怔,用长长的食指挖了挖鼻孔,茫然摇头说:“你还来问我?”
“我不是睡过去了么,所以不太清楚。”
“你不清楚,我就更不知道你有啥破事了……你他娘的不会也是让恐怖分子玩了一把吧?那可真是中奖了,咱俩是难兄难弟呀!”
“我有三个同伴……”刘言忽然止住,知道南蛰什么也不清楚,多说无益,便哗啦啦一声带着镣铐站了起来。
南蛰猛地愕然,用双臂向后倒撑着爬了好几步,惊疑万状地缩在墙角。
“怎么了?”刘言看他一脸怪样,也是暗自诧异。这时候镣铐上的指示灯突然亮起来,并发出刺耳的警报,忽然外面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大铁门嘎吱一声给拉了开来,跑步进来十余个士兵,都是人类外表,看不出铠甲是生化还是合金制造的,只是手上有枪,腰间也佩刀。
“怎么回事?没逃走呀……?”当士兵们将枪口对准刘言后,领头的人四下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不妥的端倪,便喃喃自语。
“他站起来了……”另一个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这时候众人才如梦初醒,包括最早可能也是因为发现这个才惊骇的南蛰,都瞠目结舌。
“这镣铐上面有重力锁,一到犯人想要逃走或者强行开锁就会开始成倍增加重力,要是犯人停下来就算了,不停止破坏镣铐的话重力会一直加下去,一直到五十倍……”领头的那人仔细地瞧着刘言,“就算没增加重力,这镣铐本身就很沉重,一般的死囚只能在地上爬行,他居然能一下站起来,镣铐一下子大幅度挪动自然重力锁会认为是要破坏镣铐,加重到五十倍……这人……还能站着……”
士兵们看刘言个子中等,身材略瘦,实在想不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刘言蓦地发现,领头的队长是个雌性虫类,或者说是年轻女人,岁数不好判断,但在人类世界里也就是二十出头,个子高挑,胳膊上肌肉健壮,晒得黝黑,有一种自然的健康美。等他发现身旁这十来个士兵也都是女人时,终于彻底讶然了,暗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是死囚牢房,又怎么会有这么多女兵看守?
“这小子是外来不明飞船的重犯,”队长对身后一个小个子女兵说,“去外面报告给管事。这人力气很大,很危险,咱们这个牢房……”她余下的话变得很模糊,本来翻译机就老式,这回更是无法同步翻译了,不然无论她声音多么细小,毕竟近在咫尺,刘言能听得清她每一个字。
“请问……”刘言试探着问,“我还有三个同伴,都在冰里,请问他们怎么样了?”
女队长根本不打算理他,转身就走,骤然胸口衣衫一紧,被刘言巧妙伸出栏杆间缝隙的三根手指抓住,勃然大怒:“你想干什么?松开!”旋即满面通红。
周围的女兵都紧张起来,纷纷举枪对准刘言。
刘言森然道:“告诉我那三个同伴在哪儿,我现在稍微用点力,你的脖子就会断了。”他在没有搞清楚三个同伴的真正所在之前,不愿意盲目离开牢房,冲出这种程度的监狱对他而言易如反掌毫不费力,但这样一来打草惊蛇,不但三个同伴会有危险,自己的身份一暴露,也许还会被伏影知道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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