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窗外突然传来袁庆柏冷森森的声音:“伱不服是吗?”
妈呀!
王熙凤唬了一跳,连平儿都唬得呆若木鸡。
袁庆柏冷着脸,脚步橐橐而入。
王熙凤惊惶失色,声音都发颤了:“三……三爷,你几时站窗外的?”
袁庆柏眼中闪着寒森森的光:“你的话儿我都听得差不离了。”
王熙凤扑通一声造膝而跪,两眼汪满了泪,哭求了起来:“三爷,我……我只是随口胡说的气话儿,你饶了我这一遭吧!”
平儿也吓得跪地哀求:“三爷,主子真是在说气话儿,你饶了她吧。”
袁庆柏冷冷一笑道:“今晚到我房里来。”
王熙凤听到这话儿,虽害怕,可心里咋也有一点子期待呢?
就在这日,荣国府的贾琏大婚,娶的便是江南甄府的大姑娘甄宝芬。
这晚是贾琏的洞房花烛之夜。
而这晚,当王熙凤来到袁庆柏房里,发现袁庆柏为她准备了绳、鞭和毛巾。
……
……
三天后,景安帝、承泰帝又一同搬离皇宫,驻进了当春园。
已是寒冷的冬天了,当春园不仅夏凉也冬暖,遇上下雪还有美妙的雪景。
袁庆柏一如既往跟着一起,也一如既往带着自己的女眷。
这日,王熙凤又恼怒又郁闷了。
元春没嫁来之前,因王熙凤擅长献媚讨好,得到了皇太后、何皇后的喜欢。
可自从元春嫁来,皇太后、何皇后便偏爱元春,王熙凤在两位贵人心里的地位就下降了。
而自从尤氏怀胎且被封了侧妃,两位贵人也偏爱尤氏了。
今早,元春带着尤氏、王熙凤、秦可卿去给皇太后请安,何皇后也在。
恰好皇太后那里新得了不少选进来的贡品,皇太后对元春、尤氏分别赏赐了几件,王熙凤一件也没得。
这还不算,皇太后还将元春、尤氏留下,皇太后、何皇后、元春、尤氏等人抹骨牌,王熙凤主动提出在旁伺候都被拒绝。
让王熙凤是又恼怒又郁闷。
此刻,王熙凤正坐在年芳斋的房里,坐在窗下的炕上。
她对平儿说道:“枉我一直那般讨好太后和皇后,那姓尤的不过是有了,就不仅被三爷看重,封了侧妃,连太后、皇后都对她偏心起来了。”
“今日赏赐贡品没我的份儿也就罢了,竟让姓尤的陪着抹骨牌,都不让我留下伺候的,我……我如今倒像个不起眼的宫女似的了!”
平儿不则声,这话儿她不敢接。
王熙凤一面拭泪一面道:“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不进宫呢,倒不如嫁给荣府的琏二爷,凭我当了荣府的奶奶,必能大展才能。”
平儿心想:“你这又是气话了,凭你的性子,加上你进宫后长的见识,目今当真让你选,你也多半不会愿意去做那琏二奶奶的了。”
平儿看了眼窗户,轻声提醒道:“主子,你别说了,若又让三爷听到这些话儿,可如何是好!”
王熙凤心里一紧,下意识转身看了眼窗户,窗外好像没人,几天前的那绳那鞭登时在脑子里回荡起来,又不禁脸上发红。
王熙凤道:“上回是我倒霉,才被三爷听了去,今日三爷若还能听了去,他岂不就是阴魂不散了?哪有这么巧的!”
不承望,话音刚落,窗外便传来了袁庆柏冷森森的声音:“真就这么巧了,你想嫁给荣国府的贾琏?”
天啦!
王熙凤、平儿都唬得惊惶失色。
一时间房里寂若死灰,阴惨惨的。
袁庆柏冷着脸,脚步橐橐而入
王熙凤登时就跪趴在了地上:“三……三爷,我这回也是胡说的气话儿,你……你饶了我吧!”
袁庆柏也不废话,冷冷一笑道:“今晚到我房里来!”
王熙凤:“……”
一张脸迅速又白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