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贾蓉和尤氏一共七人,随徐重山一起来到了京兆府衙门。
徐重山将众人安排到后堂,然后一一传唤。
第一个被叫到的是尤氏,她的陈述和贾蓉大同小异,一旁负责记录的主簿奋笔疾书的记了下来。
然后是佩凤,她已经将话术在心里背了无数遍,生怕出错。
在有惊无险的叙述完后,她不由大松一口气,好像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任务一般。
徐重山神情微动,命人将她带到另一边偏衙等候,佩凤见没让自己回去,而是单独带离,顿时心头一惊,可又不敢违抗。
待她走后,徐重山让主簿将两人的口供拿过来,认真的比对后,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冷笑。
没多久,文花被带了过来。
“你说说昨晚的事吧。”徐重山声音清冷的道。
文花连忙道:“是,大人。因昨日蔷儿和秦家小姐的婚期定下,便想摆个东道感谢老爷帮他促成此事,于是老爷便下令在天香楼设宴,好好庆贺一番……”
“我家老爷一向自傲,为证自己没有喝醉,不让蓉哥儿去扶,要自个儿独自去茅房。结果没想到,刚到楼梯处,竟失足从上面摔了下去,老爷死得好惨哪……”
她在这里悲痛欲绝,徐重山的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
这几人的口供如此雷同,若说事前没有串通,谁信?
如果贾珍真是这般正常的摔死,又何须如此?那他们在隐瞒什么?
在将宁国府的相关人员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后,他很快就有了眉目。
“嘭”的一声,徐重山猛的将惊堂木拍在桌面上,文花吓得一激灵,当即止住了哭声。
“大胆刁妇,还敢欺瞒,你当本官不知道你在为贾蓉遮掩?”
“尤氏和佩凤已经招了,你男人死得如此不明不白,你不为他申冤不说,反而为嫌犯开脱。莫非你和那贾蓉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文花大惊失色,脸色瞬间煞白,语无伦次的道:“不,大人,不,我没有,不是我……”
“说,是不是你和贾蓉合谋将贾珍害死的?”徐重山厉声喝问。
“威……武……”两旁衙役一边齐声高喊,一边将手中的水火棍不停的杵向地面,发出激烈的砰砰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