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衣躺好,本想着睡一个时辰起来当差却发现了无睡意,朱瞻基的话不停在耳边响着,香泉戍、坟茔……那些刻意去遗忘的过往只被人提起这一点点便潮水般涌到眼前,知梦想着香泉河边的树,想着萧悦容的坟茔在哪棵树下,是不是与椿芽儿比邻而葬……
朱瞻基,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明知道萧悦容不能再活了。
你若记着便放在心里永远藏着,何必说出来与我听。
真如你所讲:一见倾心么?
一见倾心,好美的词,不知道是怎生的一番景象。想着这个,朱瞻基的身影便浮在眼前,戏谑的、漫不经心的、深情款款的、狡黠的……竟让她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心念一动知梦忽地坐起来,朱瞻基最擅长的便是做样子给人看,给她说的这些难道就都是真么?
她从未忘记自己是汉王府中出来的。
而汉王是朱瞻基父子最大的敌人。
叹口气知梦重又躺下,真真假假又何妨,她是萧知梦,承受不起朱瞻基对萧悦容的喜欢。
短短的一个时辰知梦睡了醒醒了睡,梦里一幅幅景象如万花筒般光怪陆离。
怕误了时辰知梦早早起了,身上额头都是汗,夜里如被捆缚之感退减了不少,但一下床只觉得头重脚轻,喉头发紧,动一动身上还有些疼,这情形想也应该是病了。
知梦苦笑,在东宫那样寒冷的日子她也熬过来了,现在出去走走就会生病,兴许又是最近过得舒坦变得娇贵了。
去到朱棣宫里,他的贴身太监马云也在外殿站着,时不时往里头瞧瞧,里面没什么动静,朱棣好像还未起。
因为喉咙又紧又干知梦实在忍不住便轻咳了两声,马云立刻很是关心:“萧姑娘可是不舒服?”
“有点儿。”知梦答道,身上一阵阵寒颤,太阳穴好像都在一跳一跳。
“依我看,萧姑娘一会儿请了旨不如便先养病吧。”马云说道。
“是,奴婢病了不打紧,要是不小心过给皇上就是奴婢的不孝了。”知梦说道,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他是朱棣最信任的太监,对朱棣的忠心自然无人能及。
门开了,朱棣喊他们进去。
宫女正服侍他洗脸。
“什么时辰回来的?”朱棣问,微闭着眼睛仰着头,任宫女拿着温热的帕子为他敷面。
“寅时三刻。”知梦答道。
“刚听马云说你身子不舒服?可是冻着了?”朱棣问。
“回皇上,奴婢正想向您告假。”知梦说道。
“嗯,歇着去吧,这些日子数你最辛苦,好好将养几日,不用来伺候。”朱棣说道。
知梦便施礼退下,回到房中便觉困倦不已,与太监讲完了病症趁他去太医院取药的功夫知梦歪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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