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犊子了,给摸发情了。
她装作没瞧见,低下头,赶紧给他系上香囊。
王槐突然喊出声,神色慌张地叫道。
“皇上,万万不可啊。”
“这带有血迹的香囊怎么能佩戴在您的腰间,有损龙体呀。”
“不吉利,不吉利。”
他摇头摆手,担忧地望着皇帝。
步霁眉心一拧,她倒是把这茬忘了,这群人最迷信了,出什么事都得找钦天监看看。
别改天李稷风寒什么的,赖到她这沾血的香囊上。
“我这就解下来。”
她看一眼王槐,点点头,上手要解开李稷腰间的香囊,反被一道蛮力扣住手腕。
“不必。”
“朕觉得这香囊甚好。”
王槐大惊失色,皇上今儿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芙蕖格格送来的金嵌珠累丝香囊不带,偏要带如此晦气的。
“皇上,奴才给您收起来吧,您实在喜欢,用彩宝锦盒装着也好。”
“沾着血的东西戴在身上,实在是晦气。”
他上赶着劝说,手都伸出去了,就等着皇上把东西扔给他。
李稷冷笑一声,垂眼看着王槐的帽顶。
“朕身边最晦气的东西,就是你。”
“孤鬼栖树,还要称王。”
王槐二字被他这么一说,确实透着一股阴森的寒气。
步霁向下拉了拉嘴角,一脸尴尬地看着王槐。
你说,你惹他干嘛。
他刚跟我爹吵过,这会儿心里不爽快,你又上赶着多嘴,等会儿再说不是也行吗。
王槐一脸的无奈,缩回双手。
这名还是皇上当太子的时候亲自提笔赐给他的,怎么就突然晦气了。
槐树,可是一棵好树,民间多夹道植槐,有辅佐和长久之意。
他王槐自然也是个好奴才,今儿倒是成了凄凉的小鬼了。
此事作罢,香囊结结实实地系在了皇帝的腰间。
除了这香囊,就是一块镂空雕刻盘龙的玉佩了。
步霁有些诧异,盯着看,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她一吸气,终于知道哪儿不对了。
为何李稷的腰间没有挂着其他的香囊,按道理说,他应该挂满腰间才对,就像那些古代帝王的画像上的样子。
她明白了,这小子从前脾气也差劲,侍奉他的女人没有一个愿意把香囊送给他定情的,床上和心上还是能分开的。
这皇帝当的,确实有点可怜了。
李稷沉眸盯她,这女人眼不看他,却朝着他的腰间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粉唇鼓起,分明是在腹语,实在是让人不耐。
“随朕回宫。”
他转身,步霁却不愿跟上,她起了个大早跑过来献媚,现在事情已经搞定了,溜之大吉。
“皇上,我想起来,宫里还炖着汤,得回去了。”
她拔腿就要跑,脚下蹬了两步,竟直接身体腾空了。
妈呀,练成轻功了?
不对,扑通几下,怎么原地不动。
低头一看,一只有力的大手五指分开按在她的小腹上,青筋暴起的粗壮手臂环箍住她的不堪一握的细腰。
一道力气袭来,天旋地转,再一看,已经被李稷扛在了肩头。
“你怎么能扛着我!”
步霁头朝下瞪大眼睛,腰腹紧贴着他宽厚的肩膀上,两条修长笔直的**自然垂下,一下一下地碰到他的大腿旁。
黎儿跟在后面,捡起地上掉落的湖意色绣花鞋,抹去鞋面上的灰尘。
她一抬头,望向皇上,分明看到皇帝腾出一只手攥着什么圆润白皙的东西。
是小主的.....玉足。
她低头看手里的鞋,这鞋还要不要给小主穿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