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推,氾丹家不也如此么?氾宽没有被赶出朝中前,氾宽握重权於朝中,氾丹外任酒泉太守。及那宋家,更是这样。还有陈家,陈荪现掌黄门省,其从子陈矩,现任武兴太守。
话说回来,氾丹其实亦不是傻。
只是在他看来,羊氏这个侨士家族,是没法与麴、张、宋、氾等家相比的。
氾丹意识到了莘迩转看麴爽、张道岳的意思,脸皮涨得越发红,说道:“羊氏……”
莘迩打断了他,笑问麴爽,说道:“老麴,你要是无有意见,此事就这么定下?我现下已非定西之臣,不好亲自上书举荐,就劳烦老兄你,上书谷阴朝中,举荐羊馥吧。”
虽是半带着询问语气,哪里有容麴爽拒绝的余地?
麴爽等了片刻,陪坐下首的他的两个从吏卫泰、裴遗俱无声出。
他没奈何,只好说道:“且容我考虑考虑,何如?”
莘迩笑道:“大丈夫作事,当断即断!还考虑什么?老麴,就这么定了,明天你就上书朝中。”
曹斐再又探出大拇指,赞道:“好极了!好极了!”
是夜,莘迩置酒,招待曹斐、氾丹、麴爽等任,尽地主之谊。
……
麴爽不爽,酒未多喝,提早离席,回到客舍,他再也按不住憋屈怒气,拔剑乱砍,将室内陈设砍了个乱七八糟。卫泰、裴遗两吏惶恐地躲在角落,连声相劝。
麴爽挥剑怒道:“孺子欺我过甚!”
卫泰说道:“明公,今番所以能退秦虏,多赖征西、唐千里两人战守之力,他因此而骄恣过分,在情理中。敢请明公息怒。下吏有一策献上。”
麴爽砍了半晌,也有些累了,柱剑问道:“什么策?你说!”
卫泰说道:“明公若是不欲羊馥主掌河州,笔在明公手上,这道荐表,明公不写就是!”
裴遗忧心忡忡,说道:“不写容易,可就怕莘公不会罢休啊!而且即便明公不举,朝中的张、孙、羊、黄诸公亦能举羊馥啊!”
卫泰也就罢了。
建议麴爽辞掉中台令之职、建议麴爽南下河州、建议麴爽与莘迩齐心御敌的,全是裴遗。
麴爽怒气冲冲地盯着裴遗看了看,怒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是举,还是不举?”
裴遗不敢说了,答道:“悉请明公做主!”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十几个莘迩督府的吏员,在督府长史张龟的带领下,抬着大大小小的案几、坐榻、柜子等家具,送到了麴爽住的客舍门外。
麴爽听到动静,披衣而起,透过窗户看到了这一幕。
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说不来是羞愧,或是恼恨,又或羞恼,五味杂陈於其胸间。
这天下午,麴爽派人去给莘迩打了个招呼,也不与曹斐等人辞别,自就率部还唐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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