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笑:“!!!”
这日子能过?!!!
“听说你今儿要去拜访大姐,正好我休沐,就陪你一块去吧!”半晌后,两人在花厅落座,下人摆上早饭,见宋宜笑还是一脸血海深仇的瞪着自己,简虚白心情真是好极了,唇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下去!
他干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神情显得真挚点,“我也有些日子没见大姐了,很是想念!”
见妻子沉默不语,简虚白想了想,就去夹搁她跟前的一碟虾饺。
果然——他手里的牙箸还没碰到虾饺,宋宜笑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箸将那只虾饺抢走不说,还立刻狠狠咬了一口!
末了,才用挑衅的目光扫向他。
“慢点吃,别噎着!”简虚白笑眯眯的回望,神情温柔语气爱怜,还拿起不远处的银壶,亲自给她斟了半盏温热的玫瑰露,“本来就是要夹给你的……还要吗?”
宋宜笑默默收回目光,默默放下牙箸,默默起身离席……她觉得自己迫切需要找地方去哭一哭!
为什么每次被欺负的都、是、她!?
这个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世道!!!
与她几欲泪流满面的心情迥然不同,简虚白这会可谓是春风得意——哪怕是一个时辰之后,夫妇两个到了清江郡主府,被清江郡主亲自迎入内堂后,他眉宇间依然满是愉悦之情。
“早两日弟妹说来却没来,我还担心出了什么事,后来听说是底下人被京兆拿了。”清江郡主让人送上茶水点心,待弟弟弟媳都端起茶碗,就含笑道,“今儿看你们一块过来,四弟又这春风满面的样子,我啊也就放心了!”
她话音才落,简虚白面上笑意更盛,凤眸流转,看向自己下首的妻子——果然宋宜笑一脸被补刀的表情,却不得不强笑着客套道:“叫大姐操心了!说起来只是件家务事,偏两边火气大了点,竟闹到上公堂的地步,却害大姐白等了一回!”
来的路上,简虚白提到裘漱霞虽然对他这个表外甥跟仇人似的,但对清江郡主这表外甥女却很是慈爱。所以尤宏案与裘漱霞有关这一点,就没必要告诉清江郡主了,说了不过让她为难。
这会宋宜笑一带而过,就关切的问候起大姑子,“大姐这些日子如何?平安儿的身体好点了吗?”
清江郡主微笑道:“我们娘儿都好。”沉吟了下,看一眼简虚白,才继续道,“平安儿今天精神不坏,我想让他来给你们请个安,你们看成么?”
要换了正常外甥,舅舅舅母过府,那是肯定要出来见礼的,不出来却是藐视长辈了。
但卓平安情况特殊,这种随时会发狂伤人乃至于杀人的主儿,又不可能叫他戴上枷锁再上堂,谁知道近前请安时,会不会忽然发作起来?
所以清江郡主虽然有心拉近舅甥之间的关系,却也要问一下简虚白夫妇的意思。否则贸然领了儿子来,闹出事情,那就是弄巧成拙了。
“我今儿可是特特给外甥带了见面礼的。”宋宜笑面上微笑颔首,心里却也有点发虚——毕竟像她这种娇滴滴的主儿,最无计可施的就是这类油盐不进的野蛮暴力。
但清江郡主都开了口了,若拒绝,不但得罪大姑子,传了出去不念亲情又怯懦的名声也落定了。
所以她只能按捺住忐忑,柔声打趣道,“外甥不来请安,我可就带回去不给他了!”
“应该的!”清江郡主闻言松了口气,露出一抹隐约的感激,轻笑道,“嫡亲舅母头次登门,平安儿若不出来磕头请安,哪有脸拿你的东西?”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片刻后,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跟着门口人影晃动,数名青衣丫鬟战战兢兢的引着一个锦袍散发的少年走了进来。
宋宜笑知道这少年必是卓平安,她有些紧张有些好奇的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