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这将近三个月来几乎天天手把手教射箭,言传身教讲大江南北山河地理的人竟然不是什么见鬼的寿宁侯世子,而是当今太子朱厚照!
王守仁尽管被称作是少年神童,尽管中了进士也曾经多方磨练,尽管年纪轻轻就已经当过一任座师,但这样的变故实在是措手不及,因而在皇帝说赏,马升反对,李东阳岔开话题,朱厚照又突然把话题扭过来这期间,他始终是神情恍惚。哪怕是朱厚照一番话又引来众大佬齐齐看来,他也依旧没多大反应,直到他感觉有人轻轻撞了一下自个的胳膊,这才立时回神,旋即就发现四周围的目光全都在看着自已,甚至连徐勋都放过了。
他脸上长了花么?
“王守仁教你射箭,徐勋陪你射箭,肢不是已经赏过了?不然先前的宝弓和雕翎箭从何而来?”弘治皇审早就习惯了朱厚照那耍赖的德行,当即哂然一笑。眼看那边几个老臣要开口,他就摆了摆手道,“你们想说的联明白,但有过该罚,有功该赏,否则朝廷法度何在?这三个月徐勋王守仁在西苑兢杭业业,将这些从未受过正经操练的幼军练成这样,这军令状完成了,所以,除却之前联答应的,赏赐一二也并不过分吧?”
弘治皇帝一贯对臣下温和惯了,这番话说到最后,却不是一锤定音的肯定,而是用了一个反问。这时候,李东阳便适时接口说道:“皇上所言极是,有功寄赏,有过当罚,赏罚分明,本就是朝堂清明气点”
“这就对了。”见当时在华殿最为强硬的刘大夏只是皱了皱眉,马升也沉默了,弘治皇审这才说道:“今日观此幼军,为太子扈从足矣,传旨,将这五百幼军悉数编入府军前卫正军,为东宫带刀含人。徐勋王守仁练兵有功,各赏飞鱼服一袭,节庆及朔望大朝穿戴。徐勋着为府军前卫指挥使司掌印,王守仁仍以兵部主事衔监府军前卫。”
“皇上,这不耳!”
尽管前头勉强沉默,但当听到最后的这一条,刘大夏终于憋不住了,当即梗着脖子说道:“府军前卫虽设指挥使,可掌印从来都不是由指挥使担当,历来的规矩是在公侯的当中择选一人掌印。如今徐勋年不满二十,虽练兵有功,但骤然授此高位,未免将臣不服!况且,太子国之储贰,唯有勤习儒经义方才为正道,岂可以弓马小道为乐?”
刘大夏虽不是阁臣,却和马升同房皇帝最信任的大臣之一。他这一开口,便犹如抛砖引玉一般,谢迁也站出来说道:“皇上,刘尚书所言极是。况且,今日太子于众目睽睽之下跃马引射,虽是英姿雄武,但太子储君,国体甚重,与军伍厮混,传扬开去,却不免予人轻半之意。而王守仁一介臣,于西苑监练兵三月,已是破格,如今若再以兵部主事衔监府军前卫,这未免太有失体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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