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我们也是老交情了,我也就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畿南的匪患是厉害,再闹下去上上下下全都脸面无光,但京畿附近屯驻大军,真要说平不了,那是开玩笑。我家那小子你是知道的,他从不做没把握的勾当,既然举荐了你家小子,那总有他的道理。而且。你家里人口多。若你家老二真能再进一步,兴许你们徐家还能再出一个爵位呢?”
当年徐达两子封公。虽则定国公一系是出自朱棣对于一直鼎力相助却丢了性命的小舅子的愧疚和报答,但终究是大明一朝再没有过的盛事。徐光祚知道儿子究竟有多少斤两,可对于徐勋覆雨翻云的本事印象更深刻。于是,在斟酌良久之后,他最终点了点头。
“那好,我就听老哥哥你的……横竖皇上也已经主意下定,我就是泼凉水也没用。”
话音刚落,徐光祚就看到满脸失魂落魄的张鹤龄也正从屋子里出来。知道这位皇帝的亲舅舅竟也碰了一鼻子灰,他就更加不会去碰这钉子了,连忙迎上前去打了个招呼。果然,张鹤龄一见他这个难兄难弟,立时诉起了苦来,旋即便拉着徐良说道:“兴安侯,这事儿你可得千万帮帮忙,我家那小子打仗只是半吊子,去平匪是绝对不成的。”
“侯爷也不要妄自菲薄,物尽其才,人尽其用,我家那小子我知道,等闲人物不放在眼里,既然能举荐令郎,必然是因为其确实有过人之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徐良既有徐勋这么个口舌如簧的儿子,说起话来少不得也是沾染了几分。见张鹤龄面色稍霁,他却知道张鹤龄这嫡长子不同于徐光祚家的次子,想了想便低声说道,“你要真不放心,回头我探探我家小子的口气,要真是有什么危险,我就是揪了他的耳朵,也不会让你那儿子去冒险!”
“那敢情好!”张鹤龄如今和徐良本就交好,因喜其为人豪爽,他此时丝毫不疑这话是搪塞自己的,连连点头后就握了握徐良的手道,“总而言之,就拜托徐老哥了!对了,我还得出去应付一下各方宾客,皇上就在里头,二位要进去就请进去吧!”
刚刚得知了这么一个消息,此时此刻,徐光祚却不想进去在皇帝面前凑热闹了,否则若是小皇帝看见自己,突发奇想也派个什么任务下来,他就是想拒绝也没地儿躲去。于是,等眼看着寿宁侯张鹤龄匆匆离去,徐光祚找了个借口,也就悄悄退了出去。这时候,徐勋在门前一站,听到里头小皇帝正吵吵嚷嚷给人分派闹洞房的任务,他略一思忖便也悄悄转过身来,脚下无声地缓步往外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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