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缥缈而又虚无的道理折磨着仅仅只有十五岁的少年,他站在那里,在隐叟的注视下,宛如木雕泥塑一般,心中关于正与邪,生与死的万般念头将他的神识折磨的痛苦不堪。
就如他自己,他本是魔门遗子,可他从未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从未枉杀无辜,那自己就因为出神魔门,就要被扣上魔教的帽子,永yuǎn为正道所不容么?
正邪之别,生死之论,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的确是太过沉重,他怎么又能够想的明白,想的通透。
自古以来,这样的事情,真正又有几个人能够想的明白呢?
或许,没有一个。
隐叟忽的一笑道:“年轻人,既然想不明白,索性就不要想了。这世间不合理的东西太多,你明白或者不明白,它都真而且真的存在。只是,在你的心中,女娲大神真的那么的高高在上,一点错误都没有的话,那么,你怀里的那个昏黄色光芒的东西,又是什么?”
林逸之闻听此言,更是大惊失色。要知道隐叟在不动声色之间,便知道了他心中一直要隐藏的一个秘密。
蓦的,他伸手朝自己的怀中摸去,触手之间,一枚散发着温暖的昏黄色如鹅卵大小的东西正安静的躺在那里。
那是一枚妖丹——虺耒的妖丹。
那枚妖丹,是虺耒决意告别这个世间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他视若珍宝,每天每日小心翼翼的收在怀里,从不离身。
虽然,虺耒告诉他,妖丹可以使用三次,危急关头,使用妖丹,虺耒的分身将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林逸之从来都没有用过这枚妖丹哪怕一次。就算是在欧阳天德几乎要掌毙自己的紧要关头,他也没有舍得用。
因为他对虺耒有着莫名其妙但极深的感情。在他心里,这妖丹便是虺耒已然活着的最后凭证,他若用一次,虺耒的生命便会流失一次,一直到三次以后,这枚妖丹变成实实在在毫无生机的石头。
因此,林逸之心中从来都觉得他怀里的那枚妖丹,便是虺耒的整个生命。他不打算用它,他甚至想要把这个秘密永yuǎn的隐藏下去,将这枚妖丹永yuǎn的就这样的安静带在身上,最好连一个人都不知道。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秘密,似乎被隐叟轻而易举的看穿了,然hòu被他就这样轻描淡写的一语道破。
林逸之不由的紧张起来,要知道,这个隐叟可是天xià间最正义无上的神剑——仙隐神剑的剑灵。还是女娲亲手所创造出来的。
而那个虺耒却是上古第十大凶兽,曾经统御蛮荒诸部,在天之巅与女娲率领的神将打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如此看来,这隐叟对他肯定是欲杀之而后快的。更何况,在天xià第一正教离忧教的仙隐剑阁出现了一枚上古凶兽的妖丹,这根本就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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