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有点唏嘘了,既是同门,关系倒十分见外,真是有趣。我不善交际,干脆不与她一处,远离一些,也好过叫别人看出我们同门不合,那才是真的叫人看了笑话去。
不过大师姐为什么是个大嘴巴呢?
我来参展这件事,本来就没想要告诉陆正平,她偏要去告状,害的我与陆正平约法三章,让他不许派人来看我的展品,不许与评审乱打招呼,最要紧的,若我没有拿奖,碰了一鼻子灰回去,不许嘲笑我。
陆正平一一答应,并叫我放宽心,一次展览而已,我有产品,参观者口袋有钱,他喜欢便买,不喜欢便绕过去,就当是一次历练,平常心就好。
我告诉他我就是这样想的,挂断了电话。
但话虽然这样讲,真看到身边人都因为出自名工作室而门庭若市,偏偏我这里门可罗雀,心理落差是一定有的。
展览前两天,我可真是备受打击,深感挫败,以为自己是真的不行。
直到那个白胡子伯伯出现在我的展台。
“呦,这只束口银油滴真是不错,娇小可爱,器型流畅,油滴纹多一点嫌繁,少一点寡淡,真是恰到正好,烧出它的人,控火的功底不一般哪。”
我心中暗道这人识货,不愧是陆正平的座上宾。
“郑伯伯,您也来看展啊。”
郑伯伯抬头,一看是我,惊得胡子一抖:“哎呀呀,这不是小爱浓吗?”
他说着左右看看,“这也不是老陆工作室的展台啊?怎么?你这是被他流放了?”
“流放”二字,用的妙啊。
我忙摇头:“没,我第一次参展,怕给他丢脸,背着他来的。”
郑伯伯撇嘴,低头看我的盏,笑道:“怎么会丢脸?你是楼家的孩子,烧瓷器的天赋那是刻在基因里的,你但凡随便动动脑子,也不可能会丢脸。老陆实在把你藏得太久,你有这样的天赋,该早一点出来扬名,光复楼家才是。”
他叫我放宽心,说我的盏好,一定会有好成绩。
经他这么一夸,果然我这展位的人也多了起来,后来我才知道,郑伯伯,竟然是海峡工艺美术协会的会长。
今天博览会上的展品获奖情况公布,我的束口银油滴拿了海峡工艺优秀作品奖的银奖,连大师姐都只拿了铜奖。
2019年2月2日,星期六,天气:多云
寒假一放假,我就拿着获奖证书带给陆正平。
去年他赠我金奖奖杯,今年我只还了一张银奖证书,我说让他别着急,假以时日,银的会变成金的,以后我拿到的每一块奖牌,每一座奖杯,都会送给他。
有朝一日,我要让人提起陆正平,会首先想到他是楼爱浓的父亲。
他笑着说我狂的没边,并再一次带我走进贮藏室,这一次,他交给我几本古籍,让我潜心研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