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奖和银奖,差得可不止是一个颜色而已。人生是没有捷径可言的,少建盏的人,更不可以浮躁。”
我永远记得他说的这句话,这一个月来我的经历,也让我深刻的懂得了这句话的含义。
寒假一个月,我再没烧出一窑合格的盏,就连师兄师姐们的坯,也都被我烧坏了,无论我怎么精进技艺,改变思路,结果都是坏的。
老窑工说我是走背气,叫我歇歇再做,不然一整个工作室的人,都会被我的背气连累。
我总是不相信,日夜守在窑炉前看着别人做,大家走过我身边都战战兢兢的,无形中看我的眼色。
接连的失败和日夜坚守让我身心俱疲,一个老窑工走到我跟前,递了根烟给我。
我愕然,没有第一时间接下。
“抽点吧,后面可有的熬呢,抽一点提神解压,不然熬不住的。”
我是真有点难受,陆正平也抽烟,他虽然不在我跟前抽,但我看他烧瓷器的时候,总会点上一根烟,即便是不抽,也会夹在手上闻烟气。
于是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抽了一口,大股的烟气直冲肺腑,呛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咳晕。
老窑工嘻嘻笑,说他的老汉烟是冲了些,第一次吸,要吸小口,后面习惯了就会觉得很舒服了。
我按照他说的又尝试几次,竟然真觉得舒服不少,压力得到了缓解。
吸烟有害健康,我知道不能常抽。
只听老窑工看着那窑里的火,吐着烟气对我说:“建盏烧制就是这样,我干窑工五十多年了,这口窑不知道少了多少次,哪年没一两个月走背气的时候?不如歇歇,出去走走,换个环境找找灵感,再回来烧,兴许就成了。”
我听了他的话,和陆正平说要闭关,实际上我回了趟自己家,翻箱倒柜找出了我爷爷留下的古籍,决定再试一次。
孜孜不倦看了三天,终于叫我找到了问题所在,兴冲冲去找陆正平,他竟正在批评老窑工,怪他教我抽烟,让我不学好,大师姐当时就在旁边,我不用想也知道是她告的状。
老窑工与陆正平共事好多年了,自然不会为这点小事丢了工作,但也从那天起,再不怎么与我亲近。
本来控火的日子就孤单无聊,这会儿又少了一个能说话的人,烧建盏,烧得只是盏吗?实则也是在炼心。
他们说我吸烟不对,却夺走了我一个消遣时光的伙伴,实则是逼着我与香烟作伴。
十九岁的年纪,我第一次走进百货商店,买了一盒五块钱的红双喜,图个好彩头。
不知道是不是红双喜的寓意好,这一次开窑,一把开了个大的。
除了几只成色不错的油滴盏,竟然还有柿红。
学习建盏烧制三年半,终于有几件像样的作品,今年也能过个好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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