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教案,倒也不必如此。
我告诉他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叫他不必那么紧张,他却说要帮我看好教授,每天汇报他的情况。
我有点无语,教授又不是我家宠物,干嘛与我汇报这些?
可他只是车轱辘话反复地说,仿佛喝醉了酒一般,说到最后都快哭了,好像我若不再交代他点什么,他真会泪洒当场一般。
正好教授经常忙到忘记吃药,师母曾嘱咐我帮忙看顾一下,我便将这件事交给了江生,其实梁羽生是更合适的人选,但多一个人帮忙,大约也不是件坏事吧。
广播已经在喊我的名字,我不得不赶紧进去,可最终还是忍不住嘱咐他两句,叫他赶紧回去,穿暖和一点,身体再好,这样下去也是会生病的。
果不其然,傍晚下了飞机开手机,就接到教授电话,问我把他教案放哪了。
我心道江生小子果然不靠谱,人都到了机场,竟还没帮我把实情办妥,打视频电话过去催问,才知道他竟然生病了,发烧到几乎不省人事,自然想不起要帮我送教案。
我请孟超帮忙走这一趟,自己尚有些过意不去,想着人生病的时候或许会怀念家乡的味道,于是帮他点了一些南平当地小吃,这家店我淘了好久才淘到,大概是全首都最正宗的南平味道了。
外面送不到宿舍里面,江生已人事不省,自然也不能下楼去拿,我给他点外卖这件事,麻烦他别的室友也太招摇一些,只好又麻烦林文瀚,请他做个长腿叔叔。
事后林文瀚竟然跟我说江生抠门,说好了要跟他分享吃食,他都把盏拿起来要盛了,江生竟然抢他饭碗!
我问他怎么一会儿说盏,一会儿说碗,学陶艺的怎能如此不严谨?到底是盏还是碗?
林文瀚告知说就是我送江生那只盏。
我心下了然,方知江生并非小气,他只是比较珍惜我送他的那只盏。
心里高兴,当即给林文瀚又点了一份小吃作为补偿。
2024年11月4日,星期一,天气:小雨
原以为拿着碎瓷碗到老方家里走一趟,就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早早在大岗山脚下订了酒店,想着顺便去天目窑遗址看看,谁知在老方家一待便是一个礼拜。
老方一见到我拿过去的碎瓷碗,还没看底下落款就认定是他家出品的。
“是我爷爷做的,方圆几百里,除了我爷爷,没人能烧出这样的。”
老方抄一口当地口音的普通话,初次见面,若非很认真去听,多少有点听不懂,老方媳妇口音更重。
不过老两口都是很善良温暖的人,我们三人第一次见面,就聊得很投机。
只不过这碎瓷碗虽然是老方爷爷烧的,但他爷爷已经逝去几十年,后面因为一些历史问题,方家的窑室没有继续开下去,那种类曜变瓷碗的烧制方法,也早已失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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