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方夫妻俩一直在用心打理窑室,当年方老爷子冶陶时使用的工具和记录笔记也陆续被夫妻俩找回收集了起来。
根据老方的回忆,他爷爷每次烧制这种类曜变瓷器之前,都会上山去采一种矿石回来,问他是做什么用的,他只说是关键材料。
我们都猜想那种矿石应该是釉基,于是相约一起上山去寻找。
但是已经过去几十年了,老方的记忆难免模糊,山上的矿物质含量恐怕也发生了变化,而且他爷爷每次都是独自上山采矿,我和老方日日上山,一连找了这些天,也没有收获好消息。
今天我们又相约一起去另一片区域寻找,不想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小雨,老方本想劝我回去,但我出来的日子转眼过了一周,尚且一无所获,哪有空再耽搁,哪怕是找到了蛛丝马迹,等天气好了再来采呢?
所以我询问他是否可以穿上雨衣再去找一找,并向他保证如果雨再大一些一定同他一起下山。
山里本就是老方的家,他在这种天气走在山间小路上就好像我们饭后在自己门前散步消食一样娴熟,我都没问题,他自然也不在话下。
我们刚爬上说好的那片区域,教授的电话竟然破天荒地打了进来,要知道这些天我在老方家住着,除非连了他家wIFI,不然手机都很少有信号的。
教授常带我一起上山,知道我在山上未必接的到电话,所以不是紧急情况,轻易不会给我打,我赶紧接了起来,结果画面一出现就是教授一张哭丧的脸,镜头一闪,隐约还能看见江生的影子?
教授叫我做做好事,叫江生不要再逼他吃药了,他又不是三岁小孩,自己会看着办的。
我没想到江生真的会去监督教授吃药,大为震惊,这世上怎么会有一个大一新生,把系主任逼到忍无可忍给助教打电话的荒谬事情?
更何况这个系主任还是大名鼎鼎的龚良玉?
我真心感受到了教授当时把江生交到我手中时,那句老同学家的公子的含金量。
江生的父母一定不同凡响,才会让他如此有恃无恐吧。
真不可思议,接教授的电话时,我脑子里想的竟然全是这种东西。
教授的话我当然不敢不听,于是像哄小孩一样让江生先离开教授,说我之后会再给他打电话的。
他满口答应,却在不到一分钟后拨通了我的电话,他跟我说这阵子他都有乖乖听话,说得眼睛都快红了,看在我的眼里,就好像一个孩子在跟他离家数日的妈妈说他这阵子都很乖。
我还是很喜欢看他的脸的,每次看到都有种想恋爱的感觉,但我真受不了他不时展现出来的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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