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满口答应,一边等着傅聪的到来,一边与林姿继续喝酒。
但其实傅聪在给我打电话时,人已经快到我家,我与林姿一杯酒还没下肚,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我穿戴整洁下楼,他已等在车前,很绅士地为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我阻止他,说有话要对他说,今天不去他的餐厅,可不可以就在我家楼下走走?
他大约看出了什么,礼貌答应。
我俩一路沿着胡同遛弯,我跟他说古话说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这句话对我们两个来讲可能不甚恰当,但我们相识二十几年仍能再见,彼此还像从前一样聊得来,这又何尝不是一段值得珍惜的关系呢?
我说觉得我们两个就保持在现在这种关系就很好,相识相知,偶尔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做彼此能够交心的朋友,哪天遇到喜欢的灵魂伴侣,就带给对方看看,互相送上祝福,从两个人相识变成两家人相识,以后我们有了子女,子女也相互成为朋友,到了八十岁,两家人还能坐在一起吃饭,喝茶,就像沈腾马丽那样,不是很好嘛?
他一直默默走在我旁边听我讲话,等我说完,他笑着说好,说他充分听懂我的意思了,他也觉得有我这样的朋友是件挺好的事。
我笑,很感激他的宽容,并没有当场拆穿我的卑劣。
话说到这份上,双方已没有什么好再多说,到了该分别的时候,我向他道别,让他回去路上开车小心,他叫住我,问可不可以来一个好朋友间的拥抱作为道别。
我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也同样张开双臂,他拥过来,双手在我背上拍了拍,分开时已经又是曾经那个潇洒倜傥的傅聪。
我想这便是成年人的好处,果断,不拖沓,做好了决定的事情,割舍起来也很快,毕竟还要保有成年人的体面。
但我的脑子里却只有被江生拥抱时的画面,我想我已经无可救药……
送走傅聪回到楼上,听一直透过阳台监视我一举一动的林姿说,她看到有人在我们后面鬼鬼祟祟,样子有点像江生。
我震惊,立即冲到阳台去看,胡同尽头那低头前行的黑色背影,可不就是江生吗?
这么晚了,他为什么在这儿?他又看见了什么?
2024年12月6日,星期五,天气:晴
跟我表白被拒绝之后,梁羽生竟然休学了,他本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不可能为这点小事退学,而且他那天之后连学校都没出现过,以我的立场也没有理由去关心他退学的原因,只是听师母说他人已经在国外,跟家里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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