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想日积月累的,两个人之间的裂缝越来越厉害,可大多时候又管不住自己那张嘴。
无心伤人,却总是最伤人。
黎晏长叹一声:“阿鸾,你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怎么好似一夜之间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呢?”
魏鸾自己也愣了。
黎晏不是没察觉,只是从来没有说罢了。
她却仍旧只是摇头。
这要怎么说,又要从何说起呢?
同他讲,你面前的魏鸾,早就不是从前的魏鸾了吗?
她是重生来的,这样的话,简直是骇人听闻,饶是黎晏,听来也只怕拿她做怪物看,又或是当她气糊涂了,睡糊涂了,会不会被她吓到且不说,但却是一定不会信的。
既知他不会信,又怎么开口?
再者说了
魏鸾垂下头去,死死地抿紧了唇角。
她前世死在他皇兄手上,那是下了十足的狠心,要她的命,要她魏家一败涂地。
她不知道魏家做过什么开罪御前的事,能叫天子下了这样的杀心,直到今日,她仍旧想不通,所以只能归咎于,黎晏对她的与众不同,惹来了天子之怒。
但这些,却是决计不能与黎晏讲的。
黎晏爱她,她也深爱着黎晏,可是相爱错了吗?
魏鸾终于抬起头,一眼望进了黎晏的担忧中:“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你虽时时刻刻护着我,我也总能够依赖你,但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没个着落,这感觉难受极了,但却并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
她一面说,又抿起唇来:“你瞧我近来是不是把日子过拧巴了?从前齐娘常常劝我,做人一定要想得开,人活这一辈子,要凡事都想不开,那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什么事儿都看开一些,高高兴兴的活着,比什么都要强。这些日子以来,我操心了很多事,有些事儿,落在齐娘的眼里,是我本不该过问插手的,她也跟我说,过慧易伤黎晏,人变得聪明了,就总会感到不安心,你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吗?”
她小脸儿是皱巴着的,眉心也蹙拢起来。
其实这些话,并不是在敷衍黎晏,是她真心实意这样想。
就好比宋宜的事情来说。
如果不是她重活一世,真的变得聪明起来,也是为着本就知道宋宜不是个好的,又怎么会有上一次宋家花园中的那一桩事呢?若没有,秦令歆在离开齐州时,也不会把那样的玉佩留给她
说来说去,都怪在聪明二字上才对,无怪后来齐娘会与她说那样的话。
黎晏听了那四个字显然不悦,面色一沉:“她这样与你说吗?”
她苦笑着劝他:“齐娘待我一样是千般万般的好,她这样说原也没有错,你倒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这不是我要说你,从来你对这个乳娘也太看得起,可说到底她只是个奴才,主子们的事儿,哪里有做奴才的一味插手去管的?倒真摆着主子的款儿,处处想着拿捏你。”他越是说,自然也就越是来气,“说你你也不肯听,这样高看她,抬举她,就为着她奶你一场,把你奶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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