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没什么反应。
他低头抠手指,摆明了不待见。
徐母难得有点尴尬,又去看徐弄清,发现他依然面无表情,看都没看这个突然出现的弟弟一眼。
“这段时间,我依然会城里村里来回转。”
徐弄清嗓音淡漠,“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闻言,徐母也失了继续掰扯的心。
她将小儿子拽进办公室,按着他的肩教他人情世故。
-
不知不觉,暑假到了。
天变得炎热起来,舒荷换下了长袖,穿上了布料少少的短衣短裤。
他皮肤白,白到近乎晃眼。
一双漂亮修长的长腿没了布料的遮挡,大大方方露在外面,线条匀称,膝盖和踝骨处都透着点粉,靠在沙发边缘轻轻晃呀晃的,总是格外吸引人的注意。
乔泽兰低着头在给舒荷讲音乐时,第三次被这双修长的腿晃走专注力。
他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按在了舒荷的膝上,指腹陷在柔软的皮肤里,“别晃了。”
哪知舒荷极度怕痒,被他这么一按,瞬间就像一只液体猫从他手中窜开,乔泽兰都还没反应过来,沙发上的少年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不知不觉溜到了钢琴边,正睁大眼睛不高兴地看着他的炸毛荷。
呆毛都立起来了,可不就是炸毛。
乔泽兰放下手中的乐器书。
他将手背在身后,捻了捻方才从指腹中溜走的柔软手感,看着舒荷:“怎么了这是?”
“痒。”舒荷抬腿揉了揉自己的膝盖,鼓起脸对乔泽兰说,“你别乱动我,乔老师。”
乔泽兰闻言笑了一下,“膝盖也痒?那你就别晃腿了,晃得我没法集中注意力。”
舒荷觉得乔泽兰不是好人。
集中不了注意力那是小反派的问题吗?乔老师应该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心里有太多杂念了。
他别开头,捂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的呆毛,鼓起的腮颊上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轻哼说:“那乔老师快下班吧,一个下午了我好累,我也要休息了。”
乔泽兰反问:“是吗?是休息还是写信?”
当然是写信。
不过,写信也可以当做是休息呀。
又不动脑不动力的。
只需要根据徐弄清寄来的信件回应的答案,根本不算难事。
舒荷没有回答乔泽兰,他重新窝回被窝里。
雪白修长的腿轻轻屈起,身子前倾,下巴搁在了膝盖上。
他拿着保姆刚刚从邮箱收回的信件拆,拆着拆着还不忘回头警惕地看着乔泽兰。
“不许看哦。”
乔泽兰轻笑,“不看。”
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他很好奇信的对面到底是什么人。
乔泽兰曾偶尔瞥见过对方寄来的信件,行文颇为克制,没提一句想念,却字里行间都铺满了想念。
对舒荷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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