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起来不好看。
她就笑嘻嘻的大声道:“兄弟多就是好!哥哥愿意纡尊降贵,妹妹难道不领情?”
当即上马,让白长崎牵着。
哪里知道,白长崎挥动着手里用桐油浸泡过的牛筋马鞭,一鞭挥在素约坐骑的左腹。
这种马鞭最是狠辣,不仅仅马腹被抽得一条血痕,素约的裙摆被打破,小腿皮开肉绽。她疼得深吸一口气,惊呼出口,马儿早已腾空而去。
那马受惊,跑起来一阵风般。
素约再怎么熟练,不过是十四岁的女孩,最后什么都不顾,拼了命抱住了马的脖。
正好李方景跟朋友在隔壁场地骑马,听到动静就赶过来,纵马追上去,把素约救下来。
不知为何,素约当晚发高烧。
这件事,画楼把白清歌狠狠骂了一顿。
白清歌兄妹在白长崎面前两吃亏,又是年轻不怕事的性格,哪里受得住?便想方设法要捉弄白长崎一次。
白云归和画楼一向教导孩,当面吃亏要当面讨回来,不准背后使绊。又说自己家的血脉就这些人,能做兄弟是缘分,不必计较小得失。
白清歌记得这些,才对白长崎如此客气。
没过一个月,白清歌、白素约、五房的白春且和白雨歇,兄妹四人去登山,又遇到了白长崎。
他又和几个狐朋狗友,带着两个女孩来玩。
碰到了,便结伴上山。
山的对面,是悬崖,悬崖下面是大海。
白长崎几次在朋友面前说白春且懦弱无用,白清歌终于忍无可忍,冷笑道:“哥,你若是有本事,咱们去个好地方,怎么样?”
两次交锋,白长崎都是大获全胜,他哪里把清歌放在眼里,问什么好处去。
初生牛犊不怕虎,白长崎的朋友亦好奇,纷纷嚷着要一起去。
等到了悬崖边,听着海浪咆哮,望着万丈深渊,几个年轻的女孩腿打颤。
白素约也变了脸。
这个地方她来过。
上次跟父母一起登山,母亲看到这个悬崖,目露艳羡,低声跟父亲说:“我们跳下去吧!”
父亲便紧紧搂住她,低声呵斥:“孩们都在,你敢胡闹?”
当时清歌和素约都在场,见父亲抱着母亲,纷纷要过也抱着母亲,说:“妈,你不要跳。”一家人都笑起来。
难道哥哥?
素约念头尚未转过来,白清歌已道:“哥,你总说五弟胆小,不如我们比比胆?你敢跳吗?”
白长崎不屑:“你敢跳吗?”
白清歌一把拽住白春且的手,又一手攥住白长崎的胳膊,然后对其他人笑道:“你们不知道,我们白家男人向来英勇。我们从这里跳下去,回头从西海岸上来,你们不用等,先回去……”
白长崎朋友中的几个男孩不相信白清歌敢寻死,都在笑,白素约和白雨歇变了脸。
“四哥,四哥……”白春且小腿打颤。
白清歌瞪了他一眼。
白长崎冷笑。
“我数一二,咱们一起跳?”白清歌拉着兄弟两人,后退几步,准备冲刺着跑过去。
白长崎认准了白清歌不敢,便挑眉,做了要跳的架势。
快到悬崖边,他心中发懵,突然停住了脚步。
白清歌却使劲攥住了他的胳膊,兄弟人身体腾空,跳了下去。
白雨歇失声哭喊:“四哥,五哥……”
白素约唇色发白。
白长崎的朋友全部愣住,半晌才听到噗通一声巨响,他们落入苍茫大海中。
那几个男孩彼此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跑着下山,生怕被拖累。
白素约想起了那天母亲的表情,她说,我们跳下去,神情很向往,并不是开玩笑。所以,从这里跳下去应该不会有事……
她搀扶着早死摊在地上的白雨歇,厉声道:“走,咱们去西海岸接哥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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