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严助走后的半个月传来了确切消息:会稽太守以没有见到虎符按制不予出兵,严助杀了一个司马再陈以刘彻原话,威慑住太守,现驻军正从海上出发去救援东瓯。
刘彻本还有些担心严助书生气又没有虎符在手,可能镇不住场面,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敢杀人。
等到这天傍晚,朝臣们也捕风捉影地知道了一些消息。大家原以为太皇太后和陛下达成了一致,使节是带着兵符去调兵的。结果,现在杀了个司马才调动兵,这不很显然没有兵符吗?
但却没有一个大臣去问太皇太后,又或者说局面已经这样了,大家静等着结局。倘若输了,再去东宫论陛下的不当?若是赢了,太皇太后再说是事先知情的,那不两头不是人吗?
官场的圆滑老辣,不分朝代,更不分情况。这就是刘彻为什么决意任用新人,整肃朝风的原因。
传来严助调兵的消息后,刘彻倒真的放松下来了。阿娇倒有点奇怪了,他一边在丝帛上教给她基本的丹青笔法一边说:“朕原也只担心严助没有兵符,再叫他们给唬住了。当地的驻军,能打善打,打一下这些越人足够了。”
她没有想到刘彻这么有信心,不过大帝说能打赢想来是跑不了的,她还处于盲目崇拜大帝军事才能的状况中。
她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叫预备从几个方面和她分析的刘彻一下泄气了。娇娇啊,总是这样,说什么都是真心的信他。
他继续教她,尽量说的仔细点。娇娇总是说她许了他之后,姑姑又娇惯她,从不逼迫她学这些。话里话外总有点借机的抱怨和申诉,就指着他说一句不用学了,但他总当没听懂。
他希望他和阿娇百年后,史书上写到他时赞一句文治武功,写到他的元后时赞一句善书善画聪慧贤淑。
他装着没看见阿娇眼底眉梢的抱怨,继续指着丝帛一字一句地教着。
等到洗漱完,两个人躺在帐子里和谐完后,他还是忍不住解释:“娇娇,多学点没坏处……”
她听着只点头,刘彻这套贤后理论她听的耳朵都起茧了。她自然知道他要她学和馆陶不要她学都是因为疼她,谁会那么闲到替她关心名声呢。
她一个翻滚扑进他的怀里:“彻儿,我都知道,我没有不愿意。”她的声音小起来,几乎微不可闻:“我就是想你哄一下鼓励一下嘛。”你想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教,也要当成小孩子一样哄嘛。
他怔了一下,阿娇见他发愣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然早就放开了心,但是撒娇还是羞耻度挺高的。她扯过被子蒙上,后悔极了,心里不住在想不是萌妹卖什么萌装什么可爱,还撒娇。
成婚都五年了,他是不是觉得她有点智障啊。
我现在睡死行吗?!不!不!不不不!我要回现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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