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离露出欣喜的笑容。

因为季离身体不适，不确定有没有机会去山下，虞娇皎跟大师姐解释清楚，让他们自己先下山。

虞娇皎形影不离的照顾着季离，在恳求下手上一直不敢停。等到之后季离的状态好了许多时，他终于能安静下来。

只是偶尔会忍不住道：“你的手好温暖。”

“我能清晰感觉到，手非常细嫩，摸得……很舒服。”

“你、你再摸摸我的角。”

虞娇皎被夸得耳尖都红了，忍不住阻止他继续夸赞：“你的角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离闭了闭眼：“血脉里的传承觉醒了，这恐怕是龙角。”

龙角？

“人龙混血，所以我的角现在才长出来。恐怕也是因为这样，当初送我来的人才嘱咐我不要离开意玄宗。”

季离有些忐忑的看着虞娇皎：“我现在还无法把龙角掩去，你不要嫌弃我好吗？”

虞娇皎翻了个白眼，重重的碾压他的角：“你看我帮你那么久，像嫌弃你的样子吗？”

季离闷哼一声，虞娇皎赶忙道歉：“对不起，你感觉还好吧？”

季离摇头，目光闪烁。

随着龙角逐渐长全，血脉中的断断续续的传承告知了他许多龙族的事，其中就包括龙角。

龙角是龙的敏感之处，触之快感极强，基本只有欢爱时才会任人抚慰。

季离嗅着少女身上的浅香，蜷缩着身体，面色通红。燥热席卷全身，他尽力忍耐着。

本不该蒙骗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女，但他却对少女微凉的手指抚摸他的感觉上瘾，忍不住再次恳求：“你摸摸它……”

虞娇皎有种在撸猫的错觉，黏糊糊的猫咪在她手腕蹭来蹭去，追寻她手指的爱抚，还不肯让她走。

日落西山时，季离的疼痛终于完全平息了。

他一个打滚起身，慌张的往门外走去，假装镇定自若，实则慌得一批：“多谢了，我们快出发吧。”

虞娇皎倚在枕头上，甩甩手：“你就这样下山？角需要遮一遮吧？”

季离注意到她甩手的细节，闪身回来，握住她手腕，替她轻轻揉捏：“怎么遮？”

虞娇皎想了想：“斗笠？”

季离拿出斗笠，角顶着斗笠戴不下去，只见斗笠被两个角撑得摇摇晃晃的。

虞娇皎拿下斗笠：“我给你开两个洞，再把洞口装饰一下。”

拿匕首开了洞，虞娇皎给他戴上，翻出丝带折成花朵，偷笑着给他装饰角露出来的地方。

她装模作样认真道：“真好看。”

季离也能想象到斗笠上是什么打扮，无奈一笑，丝毫无法生气，反而有些走神的回味她拿丝带在角上轻轻缠绕的触感。

“走吧。”

季离向虞娇皎伸出手，低下头移开目光，像怕她拒绝一样：“你累了许久，我背你下山。”

虞娇皎吹吹手腕，发现手腕都红了：“还算你有良心！”

她趴到季离的背上，斗笠后檐顶着她脑袋，遮蔽了光线，很有安全感。

少年的后背挺拔单薄，但能轻松背负起背上的少女。

他小心的保持平衡，不敢有颠簸，感受着背上少女的存在，季离希望此刻能无限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