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日光城,到大雪山脚下,开拓先锋营。约二千余里。足月可达。
不必急行。
蓟王远道而来。“五十二王驾”中,记里鼓车,所记里程,已近万里。换言之,此距临乡,已是万里之遥。
话说,记里鼓车,入列王仪卤簿。且天子出巡时,仅排在指南车之后。足见持重。
换言之。天子出行,亦兼有丈量天下之重责。
《孙子算经》:“今有长安洛阳相去九百里,车轮一匝一丈八尺,欲自洛阳至长安,问:轮匝几何?”
窥一斑而知全豹。时下数理,无处不在。
正如“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乃是以算筹,精确计算。又譬如“勾三、股四、玄五”,后人俗称“勾股定理”。然论其出处,西周时,商高便提出了“勾三股四弦五”的勾股定理特例。西方,最早提出并证明此定理的为古希腊毕达哥拉斯学派。于是,西方将勾股定理,称为“毕达哥拉斯定理”。此举,譬如亦有国人称之为“商高定理”。
然而,无论商高:平矩以正绳,偃矩以望高,覆矩以测深,卧矩以知远,环矩以为圆,合矩以为方。”
亦或是毕达哥拉斯,所用“演绎法”,证明直角三角形斜边平方等于两直角边平方之和。皆非纯粹的算术。
换言之,无论是测量得出,亦或是演绎得出。皆非“算出”。
于是有《九章算术》:“勾股各自乘,并之为玄实。开方除之,即玄。”明确给出,计算公式。
故不以商高命名,而称“勾股定理”。
须知。凡言算术,亦或是数学公式,其原理,皆是十进位制。
古玛雅人二十进位,古巴比伦人六十进位。而古罗马,数字系统只有七个基本符,甚至没有位值制。
且问,如何进行公式计算。
此处可有定论。除华夏之外,余下古人类文明,皆无真正意义上的数学。
很简单。皆不通十进位制。
华夏先人,数学精通几何。不妨以马为例,信手拈来:
其一。今有客马日行三百里,客去忘持衣,日已三分之一,主人乃觉,持衣追之而返,至家视日四分之三,问:主人马不休,日行几里?
其二。今有良马与驽马,发长安至齐,齐去长安三千里,良马初日行一百九十三里,日增三十里驽马初日行九十七里,日减半里,良马先至齐,复还迎驽马,问:几何日相逢及各行几何?
其三。今有武马一匹,中马两匹,下马三匹,皆载四十至阪,皆不能上,武马借中马一匹,中马借下马一匹,下马借武马一匹,乃皆上,问:武,中,下马一匹各力引几何?
玛雅少年,二十进位,列算式可乎?
巴比伦少年,六十进位,列算式行否?
罗马少年?今日风和日丽,春光明媚,莺歌燕舞,蝶蜂乱飞。出城踏青,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