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考将至,你若在宫里觉得烦闷了就递一封信给我,我再接你过来。京郊另一处庄子里有些古籍和珍玩,下回带你去看看。”
沈莙就纳了闷了,怎么这货的话题就能转得这么毫无征兆呢?她这里正是义愤填膺打算干架呢,楚鄢倒是一派轻松自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一个即将要到虎狼窝里去的人。沈莙心里郁闷,颇有些赌气道:
“你往南方去了,以后我们岂不是再也见不着了?”
说罢,深吸了口气,正打算火力全开再说服他一番的时候对方却不知突然从袖中摸出了什么,轻轻地将东西塞到了她手里。
“这是什么?”
沈莙摊开掌心,狐疑地盯着手中的一枚淡青色的玉牌。这枚玉牌和姬浔那白玉璜几乎处于两个极端,一个寒冷如冰,一个触手生温。这玉牌玉质虽是万中挑一,可是所雕花纹却并不繁复,正面一个篆体的‘楚’字,背面乃是一只盘旋双翼的青鸾。
“好生收着,虽想给你其它的依凭,可想来想去还是这个比较直接管用。”
沈莙觉得自己的智商再次下线,无论如何都跟不上楚鄢的思维了。
“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别闷着不说话啊,我现在糊涂着呢!”
楚鄢将桌上散开的书籍纸张清拢,对着沈莙笑道:
“日后你若到了南方,遇上什么棘手的事便去各地关卡将此物明示给官服上有这样青鸾花纹的官差,会有人送你来找我的。切记,此物要随时随地贴身带着,且要藏隐秘了,轻易不可现于人前!”
沈莙这可是真傻了,抓了抓头发苦恼地开口问道:
“我没事往南方去干什么?那可是姬桓裴家和你们楚门的地界儿。”
楚鄢脸上的笑意早已敛去不少,眉间仿佛有挥之不去的阴霾,
“若你真能一生不南下我倒放心了,只怕姬浔……”
沈莙越听越糊涂,可楚鄢却像是铁了心一般再也不见他开口了。她原是欢天喜地地来的,没成想最后被送回去的时候却是满肚子疑惑,手里捏着那玉牌左看右看,愣是没看出什么玄机来。南边……姬浔……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黄昏已过,及至夜幕将临时沈莙才回到了自己在上阳宫的屋子。她点上烛灯,仔仔细细地把今天发生的事以及楚鄢每一句没有下文的话回想了一番。她盯着手中握了一路的玉牌,尽管到现在为止还没整明白楚鄢的意思,可是出于对楚鄢这个人的信任她还是依言开始琢磨怎么把这块小巧的玉牌贴身藏好。
似乎所有诡异的事情都赶在一天发生了,就在沈莙洗漱完毕打算上榻的时候房门却被敲响了。等她打开门,外头站着的却是好几天都没怎么说上话的岚绥。沈莙觉得古怪,可还是先将岚绥拉了进来。岚绥一进屋就左右察看了一番,直到确定门窗紧闭之后才拉着沈莙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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