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谭净好坦诚答道,“今日午后,我们路过长寿街许府,见到许家正在门上贴挽联。我们已知许贤昨日于沈府丧命,想来那挽联便是为他而挂。然而,许府大门紧闭,却并未有请人吊丧的意思。”
谭二夫人静静听完,表情不变地道:“不吊丧,许是许家另有缘由。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我们也不必多言。”
谭净好见谭二夫人避开许贤一事不谈,心中反倒更确定了,道:“是,彼时祖母身边的张嬷嬷亦在,见此情形便先我们一步回府,想来应以禀告了祖母。但她走后,许府的大夫人欲出府回娘家,我们听到她大骂许府与许大爷,道许贤乃是枉死,许府既不肯为她的儿子出头,她便要去寻自己的父亲亲弟做主。”
谭二夫人听到此话,眼神骤然一变,重复道:“许大夫人?”
“是。”谭净好颔首。
谭二夫人沉默了,过了许久,竟对谭净好柔和地笑了笑,道:“你来说说看,二爷是为何入狱。
”
谭净好闻言,心中一块儿石头落了地,知道这是正视她了;而谭二夫人方才的沉默,便又侧面印证了她对许家一事的看法。她组织了下语言,便开始道:
“前日,二伯在早饭前告知我们,许是有奸细混入了青州。而昨日,这个消息便在沈家的赏梅宴上传开了。但之后,此事却被许贤横死一事打断,导致我们无法探听到奸细一事的发展。”
“原本我便觉得许贤之死有些诡异,一来,是此事发生的时机过于巧合,恰好卡在奸细之事扑朔迷离之时;二来,是他被杀的方式过于精准。他是被人从背后一刀割喉的,正中颈动脉,血迹甚至喷溅到了两丈开外。如此快、准、狠的杀人方式,实在令人胆寒,若不是与之有深仇大恨,那便该是常年浸润在杀戮中的人方所能为。”
“因而我有些怀疑,他的死,是某些有心人听到奸细一事将要传开之时,用以拖延时间、转移视线、消耗二伯等众位官爷精力的靶子。加上此事一出,即便将众人拦在请宴楼,亦不可能拦太长时间。众人终究被逼退席,彼时场面混乱不堪,在那时想要监控众人找到有心之人,便难度骤增。”
“不过,这毕竟只是猜测,我并不能确定。然而今日,我与小七碰巧听到了许家大夫人周氏的咒骂。许大夫人周氏之弟周士巍,乃是西营守尉常策手下的校尉,历来是常氏一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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