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许太夫人禁不住痛哭出声,指着韦乃信悲声道:“贤哥儿不过是个孩子,你怎么就能忍心,对他下如此狠手!他还不及弱冠啊!我的贤哥儿!他还未能考取功名、娶妻生子……他多么无辜!多么无辜啊!”
泪水滚滚而下,许太夫人扑向前跪倒在地:“大人,大人!你一定要将行凶恶人绳之以法,还贤哥儿一个公道啊!”
“许太夫人快请起!”汤知府手一挥,示意侍卫去将她扶起来,沉声道,“你放心,本官定会秉公处理的。”
又问韦乃信道:“此刻,你还有何话说?”
“哼,不过是仵作空口无凭!证据呢?!匕首呢?!若许贤果真为我所杀,那你们说的那把匕首呢?!”韦乃信冷冷反问。
“仵作验尸凭的是医书,怎能被你说成是空口。”汤知府反驳道,“何况,死者本身就是证据。”
“至于匕首,”汤知府勾起了嘴角,“相信待本官派人搜过韦家,便能找到。”
听到这话,韦乃信惊怒地抬起头瞪向高堂之上。
汤知府笑容不变:“眼下,你还有何话说?”
韦乃信沉默片刻,终是低头冷哼一声,道:“韦某无话可说。”
“既然如此……”汤知府眉毛一扬,转首对一直默默坐在角落奋笔记录的官差道,“书记官!将认罪书……”
“知府大人!”常夫人没等汤知府把话说完,上前一步扬声打断了他,喊道,“知府大人,妾身有话要说。”
“哦?”汤知府缓缓偏过头,“常夫人,有话要说?”
“回大人,正是。”常夫人这才来得及福身。
汤知府伸手一抬,声音四平八稳:“请讲。”
“谢大人。”常夫人又行了一礼,起身后道,“眼下,虽说韦守尉对大人所控之罪无言以对,但许贤之死的关键物证——匕首,毕竟仍未找到。若此时让他认罪画押,一旦此事传出,恐会因证据不全却草草定罪而有损大人清誉,更会毁了这知府衙门历年来的名声。不如……先将匕首找到,再令韦守尉伏法,则更加名正言顺。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常夫人所言也不无道理。”汤知府静静听完,捋着胡须笑了一下,颔首叫人,“来人!先将韦乃信带下去,暂时关入大牢,押后再审!”
听到汤知府同意了她的提议,常夫人也未显出一丁点儿的高兴之情,面上仍是一片淡然。
侍卫便应声上前,架住韦乃信的双臂往外走。
韦乃信并没反抗,起身时,视线若有似无地朝他们这边一晃,顺从地被架了出去。
常夫人恍若未觉,仍保持着面朝高堂的方向。待韦乃信被带走消失在衙门的大门外,她忽的一转身,手伸出摊向坐在旁边的谭二夫人,偏头朝高堂上笑问:“知府大人,不知您今日将谭二夫人请来是有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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