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想通了,便说来听听。”
三人团抢了饭前沈容之倚靠的那张窗边的罗汉榻坐了下来,谭净好才道:“冷箭突然而至之后,汤知府便向吴继守尉请教过此箭是否要至何姑娘于死地。因此,这不是汤知府的安排。”
“有道理。”沈容之点头,被仨人挤得只得到了窗对面的炕上,坐到了小几的另一侧,便干脆同世子接着之前的残局下起棋来。
“吴继守尉道,那支箭乃是从远方斜向下射|入何姑娘后背,距心只差三厘。他认为除非箭技极其高绝且臂力极大,否则不能在控制精准度的同时还能控制力道,因此他怀疑,此箭确为致命而来。”
“是这样没错。”沈容之再次点头,从棋罐里拿了一颗黑子。
“也许常党见到何姑娘被救出,狗急跳墙想让她死无对证,又欲防止暗箭伤人被抓到把柄,故而自远处射|出这一箭,到似也合乎情理。但是……”谭净好盯着沈容之慢慢地道:“汤知府与我二伯等人请了钱大人作为在赏梅宴上悄悄泄密奸细一事的人之一。如今钱大人的心肝宝贝——外孙女何姑娘因此出了事,汤知府等人岂非始作俑者?”
沈容之下棋的手一顿,眼眸忽的一抬看向她。
谭净好扬起唇角继续说完了下半句:“何姑娘是钱大人的软肋,钱大人为了她,已经向韦守尉出卖过我二伯,若常党再向他游说,说就算韦守尉有错,但汤知府一方才整件事最初的起因,你们就不担心……他会心生恨意、再次倒戈?”
沈容之捏着黑子,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静静看着她不言。
谭净好就又问了一句:“钱大人对亲情的看重实则远超他对你们的忠诚,这已经十分分明,不是吗?”
“是。”沈容之颔首承认了她的话。
“钱大人是如此样人我是如今方知,但你们却不然,却仍旧选了他参与此局,想来必有原因吧?”谭净好道。
沈容之笑了,转头回去将黑子往棋盘上一放,慢悠悠道:“你猜。”
谭净好没理他,继续道:“因此,那何姑娘意外出事便也只得认了,还是得想办法补救,因而不知想了什么法子,竟又劝了钱大人令何太太愿意将此事诉诸公堂。但即便如此,钱大人这颗墙头草随时可能受人挑唆,还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啪嗒”,世子接着下了一颗白子。
过得片刻,“啪嗒”,沈容之又下一颗黑子,抽空转过来接话:“然后呢?”
“然后……”谭净好慢慢念了这两个字,对他缓缓一笑,“然后若是能发生什么事,能令钱大人对常党恨之入骨,比如……何姑娘被杀!让钱大人与常党之间永远隔着血仇!那此局不就破了么?”
沈容之并未掩饰表情,听得此话目光便是一变。
正在这时,“啪嗒”,世子一颗白子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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