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何氏对于除夕之事格外重视的缘故——夔县男跟济北侯都已经过世,秦国公看起来也差不多了。老一辈没有之后,江家下一代的几位当家人,跟二房、五房都没什么感情。只靠血缘这点关系,就不要想着像夔县男还在时一样,仗着秦国公跟济北侯的补偿心理摆什么架子了!
金氏也是这个想法,但当着秋曳澜的面,她抿了抿嘴道:“应该是的。”
秋曳澜觉得这事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就没作声,等了等见她们不说其他话了,就告辞而去。
等她走后,何氏让江徽艳跟江徽丽自回房去,邀了金氏进屋坐下,这才轻声问:“如果仅仅只是开销超过了月例,我想你不至于上心到专门来问我、方才还拦住十九弟妹问的……到底怎么了?”
“满儿这两三日用掉八百多金,你说他哪里来的钱?”金氏深吸了口气,道。
何氏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多?!”
要是江崖照、江崖晚用掉八百多金,哪怕是一天用掉的,她们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早就习惯了。但江景满——不说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挥霍过,就说他哪里来的钱?
身为庶子,而且以前还有个嫡兄在前,江景满在夔县那会时,连月例都拿不全,即使一文钱不花,一年能不能攒个十金都是问题!
就算到了京中之后,一来金氏自己的儿子死了,还没孙子,往后不定要指望他养老,不敢再克扣他的月例;二来和水金当家,最恨花了钱还落不着人情,也不给她这样的机会。但即使如此,他也不可能在这几个月攒下八百来金啊!
何氏忍不住问:“会不会是虚报了?”
“他身边的小厮亲口说的,我也抽了几家铺子着人去打听过,跟小厮说的价格出入不大。”金氏脸色很难看,“要搁以前我还能认为是夫君私下给他的,毕竟你也知道,夫君向来手笔大,从前沾儿在时……”说到此处心中一痛,沉默了一下才继续道,“花销起来毫无顾忌,夫君都不在乎的。”
“但现在……”
自从蓬莱月被江景满推了一把导致小产后,江崖晚对这个庶子就厌恶上了。要不是江崖云再三斡旋,江崖晚甚至根本不想留他在京里。
这种情况下,江崖晚怎么可能再私下给他银钱?
所以金氏怎么都想不明白江景满从哪里来的钱这么个花法:“咱们来京里这些日子,物价大约也知道点了。八百金即使在京里也不算小数字,若为了办事,这价格要办的事,满儿怎么可能做得到?其实方才问十九弟妹时,我也知道不可能。十九弟妹就算私下给他些钱,多半也是让他买买笔墨、零嘴的,能有多少?四嫂你说,他这钱,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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