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顿了下,复道:“之所以到现在为止,李啸与朱慈烺双方能一直能保持平静状态,实在是因为那重兴皇帝朱慈烺被李啸严密控制,下属官员连想见皇帝一面都十分困难,更不用提对皇帝发泄怨言了。只不过,这样的状态,迟早会有被打破的一天,随着李啸势力的进一步壮大,他们君臣之间,也迟早有反目的一日。所以在下在想,我们如果能给他们这种紧张关系加把火,提前激化其矛盾,让其君臣相残,岂非好事?若能假借这重兴皇帝之手,除了那堪为最大祸患的李啸,则唐军必定四分五裂,则镇南侯去除了了国中最大的对手,我大清也再无枕侧之忧。这样的好事,岂可不善加利用,又岂可轻易放过。”
范文程说到这里,眼中闪出熠熠之光,声音也明显高了不少:“镇南侯,若派出之使臣,真能说动重兴皇帝,让他决意对李啸下手,这事情便已成功了一大半。那接下来,可由那朱慈烺下召,召请李啸回济南议事,然后立其手下宦官与那些暗地忠心于他的官员,率先暗藏刀斧手于朝堂之后,趁李啸上朝觐见之机,将其砍成肉酱!只要李啸一死,唐军一分,则天下大定,镇南侯与我大清,皆是再无忧矣!”
范文程侃侃而谈,把先前对多尔衮所讲之话,大致对郑芝龙讲述了一遍。
一番话语完毕,郑芝龙神情明显振奋,双眼放光,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变得粗得。
范文程之计,若是真能实施,让那重兴皇帝寻得由头将李啸砍成肉酱,那巨贼李啸一除,岂不是可以坐视唐军溃灭了么?
而唐军一乱,自相攻杀,那自已当可挥兵北上,一举拿下被唐军夺占的广大地盘,甚至大量接受唐军的降兵降将,到时候,这大明第一人,岂是非他郑芝龙莫属了么?
想到这里,郑芝龙下意识地握紧拳头。
奶奶的,于今之计,反正在正面战场上不是唐军的对手,连艰难自保都困难,还真不如搏他一把。毕竟,李啸一除,这明境之中,自已已然再无敌手,就算做个明朝的隐形皇帝,也未尝不可!
只不过,郑芝龙虽然十分激动,但他还是迅速地想到了点,遂皱着眉头向范文程问道:“范学士,此计甚是出奇不意,只不过,你可曾想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此事不成,被李啸得知,却又访如何收尾呢?”
听到郑芝龙这般发问,范文程又是会心一笑,复拱手道:“镇南侯,你有如此担忧,亦是人之常情。毕竟这世上之事,尽人事,听天命,总难免有出庇漏之时。在下也想过,万一此事不成,那李啸必定会暴怒非常,大起淫威,轻则将重兴皇帝朱慈烺幽禁并严加看守,重则甚至出弑君,下黑手除去重兴皇帝,重新再立傀儡以为已用。这样的话,我等这番忙碌,可就全无成果了。所以,在下认为,纵然此事不成,也要提前想好退路,如果能让那重兴皇帝,在得到消息泄露的密报后,就能顺利从山东逃走,前往镇南侯所在的福建地界,当为最佳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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