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我隶属于一个理念更为『高尚』的组织,但这个隔离区以及公司的实质领导权确实掌握在我的手中,至于领袖,我想您有机会见到她的,她目前应该正根据纠察队的情报在这营地附近的几个据点搜寻感染者,您清楚,乌萨斯的冬天很难熬。」他并不打算和他详细解释整合运动与整合国际中间的地位关系,否则就是多生事端。
接下来的过程,就是爱国者与西里尔两人的私下商谈,主要的内容是约定物资交换、接头的方式与地点等等。
而爱国者带来的这些属于游击队的萨卡兹们则开始与营中的百余人打交道,从数十年前离开卡兹戴尔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离开过乌萨斯,同样,也再没有与这么多同族聚在一起的机会,他们自然是显得非常兴奋。
很快,没有任何领导层下令,源石虫小队与泥岩队伍中的佣兵们很自然的将私下留存的一些食物、酒水等等取了出来款待这些人,至于原因,是因为爱国者手下的这些都是些萨卡兹中真正的百战老兵。
魔族佬们向来尊重强者、也佩服经验丰富的老兵,更何况长久以来留在爱国者身边的这些萨卡兹,在卡兹戴尔怕都是足以被王庭成员所看中加入其麾下的等级,一场盛大的宴会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召开了,不过看起来,爱国者的队伍要再度启程应该也是明早的事儿了。
似乎是商议结束,只见爱国者与西里尔两人无声的站在城楼之上吹着夜晚的风。
「爱国者先生,您不下去喝吗?」西里尔看着这个巨大的温迪戈,不知为何,在他看着这些萨卡兹之时,他浑身身为帝**人所特有的战场气息尽去,眼中曾经慑人的红光便的有些黯淡、中间似乎渗透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博卓卡斯替在军伍中一向不乐见自己的手下过度饮酒(基本上,在接近北极圈必须喝酒暖身子),但此时他对于下边的纵酒高歌采取放任态度。
因为跟着他四处征战、凋零至斯的老伙计们确实压抑了太久太久,一时之间,萨卡兹已不知名族语歌歌唱的古怪的歌充斥了周遭。
「……我曾因年轻气盛舍弃了我的故土,我原本来此,是担忧……萨卡兹意图将卡兹戴尔重聚于乌萨斯。」这话非常流畅,仿佛他瞬间回到了刚刚离开那片战乱之地的参军之时。
「嗯……您这话有些怪,哪位萨卡兹会开口以『萨卡兹』形容同胞?」西里尔从中看见了沉重的怀念与后悔,一如这人一直担负的重压。
「是我一度舍弃了它,我又如何厚颜将这名号安在自己身上?」这感觉有些奇怪,也许正是因为两人的距离并不够接近,爱国者这才得以吐露心声,这便是交浅言深的来由。
如果此时站在他身边的是叶莲娜、或者任何一位盾卫、萨卡兹,这些人都与他牵扯了太多关系,在霜星面前,他必须扮演一个教育者与父亲。
在游击队战士面前,他扮演的是一个坚毅果敢的指挥官,是领导众人走下去的象征。
而在他的同胞之前,他绝不能后悔,因为正是他带领着他们背叛了萨卡兹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