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做什么?”宁采臣有些恶作剧追问道。
“没有,真的没有。宁兄,听说你乡试考上了解元,恭喜恭喜。”郎玉柱忙转移话题。
宁采臣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瞧得郎玉柱浑身不自在,这才放过他,道:“同喜同喜。”
“郎兄,没事的话,小弟先走一步了。”宁采臣道,他可是怕这家伙又起呆来。
“哎,宁兄,稍等稍等。”郎玉柱却道。
“有事?”宁采臣停住脚步。
“宁兄,你会不会下棋?”
“下棋?会啊,跳棋还是五子棋?”宁采臣道。
“什么跳棋五子棋?我说的是围棋。”郎玉柱道。
宁采臣汗了一下,想了想道:“会是会,不过不是很精通。”他脑子里面灌输了许多学识,对围棋的下法自然知道。
“太好了,那宁兄,陪我下几局如何?我也不精通。”郎玉柱兴奋地搓着手道。
靠,敢情这家伙拿我练手?不过他不是一向喜欢读书的吗,怎么对围棋也感兴趣了。
郎玉柱这家伙果然不精通,宁采臣以前从未下过围棋,已经是菜鸟中的菜鸟了,但他至少脑子里面还储存了许多下法和棋局,郎玉柱只是懂基本的规则,下起棋来也是呆里呆气的,让宁采臣心里大爽。
两人你来我往,下了几局,宁采臣越下越顺,郎玉柱被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脸色越来越难看,到后来,干脆一推棋盘,棋子哗啦撒了一地,站起身气呼呼道:“我就说我不是下棋的料了,还非要我学。”
宁采臣脑子里却传来叮的一声:“领悟围棋技能,初级。”
他愣了下,见郎玉柱说话莫名其妙,也不与他计较,问道:“郎兄,谁非让你学了?”
“啊,我说什么了?”郎玉柱这才回过神来。
“谁让你非要学围棋了?”
“没有没有,宁兄,你听错了。”郎玉柱忙摇头否认。
宁采臣见他不想多说,也就不再追问。安慰了他几句,便走出来。
想起刚才的提示声,宁采臣查看了下属性,现技能那里多了个初级围棋技能,熟练度五,刚才他与郎玉柱正是下了五局。
就在宁采臣去找孔雪笠他们时,郎玉柱又在房间里翻书来,灰尘满屋,他累得满头大汗,突然现一本书,忙喜出望外,对着那本:“仙女,你快出来吧。”
叫了几声,没有任何动静,他道:“仙女你生气了?都怪小生不好,刚才说错话了,请你不要生气。”
一会儿道歉一会儿哀求,许久过后,一个人影才从书本里飘出来,竟然是个美人。
美人对郎玉柱道:“君所以不能腾达者,徒以读耳。试观春秋榜上,读如君者几人?若不听,我行去矣。”
郎玉柱连连头点头称是,美人这才面色稍缓,看着宁采臣离去的方向,道:“先前那人是谁?”
“是小生的同窗宁采臣,他今年已考中解元。”郎玉柱答道。
美人沉吟少许,叹了口气道:“你若有他那般才学,便好了。”
郎玉柱道:“宁采臣诗才绝艳,那是我能比的。”
“那他做过那些诗?”美人奇道。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莫愁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美人轻轻吟着这几句诗,转头看了看郎玉柱,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若不是因为父亲曾经被他父亲所救,自己又何须要来报答此人。
孔雪笠又不知去哪里溜达溜达了,宁采臣只找着邱行素三人,吹牛打屁一阵,宁采臣便趁天还未黑,下得山来。
夕阳在山,凤凰山沐浴在一片金黄之中。
山风烈烈,吹得衣衫哗哗作响。大袖翻腾中,宁采臣感觉便欲乘风一般。
要是能飞行就好了。宁采臣想道,那便爽了,腾云驾雾,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哪像现在,还要靠十一路公交一步一步走。
按说修仙,最终也能达到御空飞行的地步,不过那需要是筑基期,还需要飞行法宝。想要像孙悟空一样,不借助任何法宝飞行,恐怖是元婴期后的事情,那便真的是天外飞仙了。
暗夜,长街,孤灯。
秋风把灯笼吹得晃晃悠悠,那昏暗的灯光也摇晃起来。
街上的落叶被风卷起,沙沙作响,一片一片,不知飞向何处。
一个人从夜色中走出来,他身上一袭青色儒衫,一双眼睛,格外明亮。
走到灯笼前,他睁大眼睛看了看,确认门上牌匾上写的正是“何府”二字。
“何府,便是这里了吧?”宁采臣道,声音低得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
这里,便是他今晚的目的地,他从那个被狐狸迷死的女子嘴里得知,她曾经被那只狐狸悄悄带出去,在这花园里与另一人饮酒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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