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便得到马跃之的喝彩:“到底是曾本之的女儿,每个字都说到点子上了。”
郑雄也说:“小安的分析不无道理,这些时我在外面出差,也是感觉到那些在千里之外发生的种种琐事,每一件都关系着曾侯乙尊盘。”
郑雄既说了熊达世与和氏璧传国玉玺的事,也说了自己和老省长这一路走了几个省市,到过十几家博物馆,所看的全是青铜重器。无论是与自己说,还是同别人聊,老省长不知不觉地就会提及曾侯乙尊盘。
曾本之问:“你以为他想干什么?”
郑雄说:“这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马跃之在一旁不满起来:“小郑啦小郑,你总是喜欢下意识地玩些不必要的聪明。弄一个青铜重器学会,一下子就有三千万资金到账,你要是想不到接下来会干什么,不要说我们,这九峰山上的十万鬼魂都没有一个相信的。”
郑雄说:“我真的不敢想,一想到这些身上就出冷汗。”
说话时,郑雄的脸色真的变白了,先是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片刻后,衬衣的后背就被汗水湿透了。安静要曾小安帮忙擦擦汗,曾小安极不愿意地从手提包里取出几片面巾纸,递给郑雄。
马跃之有些诧异地说:“青铜重器学会虽然大名鼎鼎,却是上不挨天,下不沾地,既管不了省博物馆,又不能插手考古发掘,剩下来就只有一件事值得做却没有人做——”
大家都盯着马跃之,等他说出那句都到了嘴边的话。
马跃之也不是故意卖关子,他望了望曾本之,又看了看郑雄:“二位专门研究青铜重器,应当比我清楚,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停了一会儿,马跃之又对万乙说:“这位青铜重器的后学,你也应该晓得呀!”
万乙惊慌失措地一边摇头,一边摆手,嘴里不敢多说一个字。
“看来这话只有由我来说了!”马跃之将在场的人依次看了一遍,“正厅级的青铜重器学会,三千万大笔资金,除了仿制曾侯乙尊盘,做任何其他事情都不合适。”
听闻此言,曾本之还算镇静。
旁边的郑雄除了继续冒冷汗,两条腿也开始哆嗦起来。曾小安实在看不过去,便伸手扶了郑雄一下,又因极为不解,她不得不温柔地问郑雄:“天底下研究青铜重器的人,谁不想亲手仿制曾侯乙尊盘。这是好事,是机遇,怎么像是遇上鬼了,怕成这种样子?”
曾本之终于开口说:“正因为仿制曾侯乙尊盘是青铜重器研究者的梦想,真要动手了,压力山大呀!这些年,大家达成了共识,曾侯乙尊盘是用失蜡法制造的。万一这种方法不行,那座建设在失蜡法基础上的纪念碑就会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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