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本之瞪大眼睛,他很奇怪自己竟然不知道这件事。马跃之说,那一阵子,因为曾侯乙编钟仿制成功,曾本之正沉浸在莫大的荣耀之中,备受冷落的郝嘉自然不会与他说这些,所以才将内心的衷肠诉说给一个与青铜重器没有关系的局外人。
见曾本之在叹气,马跃之就说:“不管怎么说,人家死了二十多年还记得给你写信,可见你俩的感情也是天长地久!”
话题又回到用甲骨文写给曾本之的两封信上,安静和柳琴都想知道前一封信写的四个字和后一封信写的四个字,各是什么意思。曾本之就让郑雄解释给她们听。即便在这种时候,郑雄也要在曾本之面前谦虚一下,说自己刚好认识这八个甲骨文文字,前面四个字是说要开始拯救某个人或者某件事情,后四个字的意思复杂一些,“二五”是南京人经常用来贬人的话,原来的典故是说,有两个人因为同一件事在皇帝面前同时邀功献媚,并要赐赏五百贯铜钱。皇上就每人赏了二百五十贯。后来南京人将二百五简化成二五。武汉人也经常骂人是二百五,意思是一样的,都是骂人神经病,将自己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天问二五当然就是谴责那些没骨气喜欢邀功献媚的人。
曾小安当即对郑雄说:“楚庄王的转世之人是你找到的,这‘天问二五’四个字是你的写照,应当寄给你才合适!”
这一次不是安静而是曾本之拦住曾小安,不让她再往下说。
曾本之要郑雄帮忙想一想,这两封信的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他还解释之所以先前没有将第一封信及时给郑雄看,是因为那时他还认为可能是媒体精心设计的某个娱乐陷阱。现在的新闻界没有文化记者,只有一群接一群的狗仔队。直到第二封信寄到后,他才觉得事出有因。
“难道没有别的线索吗?如果有别的线索也许就好办一些。”沉思时,郑雄像是自言自语。见等不来别人的回应,郑雄只好壮着胆说:“像这种没头没脑的事,只能凭直觉判断。依我看,这两封信可能与曾侯乙尊盘有关!”
所有人都在看着曾本之时,只有万乙大声问:“何以见得?”
郑雄说:“我说过,我只是凭直觉!”
曾小安非常罕见地夸奖郑雄:“郑会长这话才像是人说的。两封信,八个甲骨文文字,是要拯救遭到天谴的献媚者。说小一点在你们楚学院,说大一点在你们青铜重器研究领域,最有皇家气象,最具王者风范的只有曾侯乙尊盘。谁有本事将这件能使紫气升华的宝器,作为最大的媚献给谁,那才是要用甲骨文作为底气才可能拯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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