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誉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要求,完全出乎意料,“……好……只要你自己愿意就行。”
慕容朱雀笑着将头上一个个发簪摘下来,扔空间里,一边摘一边笑道,“我是私生女,养在别院的野丫头嘛,和你们京城一板一眼的千金大小姐没法比,我不在乎什么仪态的。”
君北誉眸色冷了下来,“不许这么说自己,性格直爽畅快,有何不好?”
慕容朱雀正拆头发的手一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就这么拆了发髻,用手指抓了抓,任由长发随风飘了。
她长舒一口气,“好舒服啊!紧绷绷地绑着头发,可太难受了。”
尤其是,这身体脑袋不大,但头发不少,明明头发已经被她偷偷剪了许多,但盘成发髻,又是一大坨。
君北誉贪婪地看着女子揉头发的画面,却见黑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以及因为刚拆发髻,所以微卷的发丝,平日里古灵精怪的女子……竟这般妩媚,他的呼吸不自觉顿了又顿,血液也是凝了又凝。
理智告诉他,不应盯着女子看了,不礼貌。
但一双眼睛却根本移不开,他认为,她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子,没有之一。
令他沉迷陶醉。
周围侍卫见慕容姑娘拆了头发,都自觉地侧过身去,不去看。
因为西俍国,成年女子只有入寝前才拆头发,换句话说,女子拆开发髻是给夫君看的。
慕容朱雀见睿王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试探着问道,“是不是太不雅观了?要不然,我让榴莲再给我盘上?”
虽然她很努力地习惯古代生活,但现代人的喜好,也不是说抹灭就抹灭的。
尤其,慕容朱雀本就不是忍辱负重的性格,她能连续一个多月按照古代女子的行为作风生活,其毅力连她自己都惊讶。
“不是!”君北誉急忙道,“我……我只是没见过女子在我面前披散头发。”
慕容朱雀笑着靠在栏杆上,语气闲适地聊了起来,“那是当然,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睿王,哪名女子敢再您面前不注重形象?这不是冲撞了睿王殿下吗?”
君北誉苦笑,“你在嘲笑我?”
“别给我扣帽子,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怎么,你真实身份难道不是睿王?”
“……”
君北誉被女子小小怼了一下,好半晌,才叹了口气,苦涩道,“睿王?呵,这么悲惨的睿王……”
慕容朱雀也发现,自己刚刚的玩笑开得不大好,偷偷转过身,做了个鬼脸,暗暗谴责——哎呀,果然不能得意忘形,把人家伤害了吧?
唉,要怪只能怪在侯府住久了,除了昌宁侯外,她真是敞开了怼,怼得自己素质都下降了……虽然她本来素质就不高。
不行,还是得注意一点。
君北誉见女子背对着他,一颗心猛地收紧,“你生气了?我向你道歉。”
慕容朱雀转过身,失笑,“是我开了不合时宜的玩笑,你道哪门子的歉?我说,你能不能霸总一点,别浪费了你的身份!”
“??”君北誉,“霸总是什么?”
“霸道总裁,或者霸道王爷。”
“……”
君北誉——对她霸道?他敢吗?谁敢啊?
当然,就算他有胆子,也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