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策背靠着蚩主的身躯,笑道:“当时我也不懂他们在争什么,也没资格站上那座庙堂,就站在门外面晒着太阳,听个热闹。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日子倒也过得潇洒惬意,就是北直隶的阳光不算暖,不管怎么晒,都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的帝国已经是龙蛇影外,风雨声中。”
铛!
巴都又挡在一记从天劈砸而下的枪势,握刀的虎口吃痛之下微微颤抖。心头骇然,刚才还任由自己捏圆搓扁的李钧,此刻在近身搏杀之上竟已经占据上风。
更让他心头感到惊悸不定的,是自己克制武序纯粹血肉的械心能力似乎对眼前这个男人造不成太大的影响。不止如此,自己的基因始终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压制,试图把自己的械心压撵出超频状态。
那种感觉极其恼人,却又十分清楚强烈,就像是父与子之间,与生俱来的敬畏和恐惧。
巴都眉头紧蹙,甩干净脑海中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瞥了眼那还在自顾自喋喋不休的老人,还有他身旁那具巨大的墨甲。
苏策已经是风中残烛,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拿走蚩主的身躯。
这是六韬内部给自己下的死命令。
“我搞不懂,也玩不来他们那些蝇营狗苟,每天的事情就是抓捕那些犯事逃亡,地方戍卫又解决不了的王八蛋。过了几年,我也终于混上了千户的位置,虽然还是被门内的师兄弟们看不起,但我自己倒是觉得还不错。自己的实力也靠着积攒下来的功绩,请农序慢慢改良资质,日积月累推上了序五的层次。”
“那时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有天能执掌北镇抚司,虽然儒序在背后总是戳着锦衣卫脊梁骨骂我们是鹰犬走狗,但只要当上最大的那一头,我就能用刀把子砸烂他们的笔杆子,看他们捏着鼻子喊我一声苏大人。啧啧,那滋味,想着就让人浑身舒坦。”
“后来有天,我遇上了蚩主,那时候的他也是中部分院里一个不受待见的刺头儿,听说是因为连续克死了好几个甲主,搞到最后没人愿意和他来往,混的比我还惨。我一看,嘿,别人不要我要,别人不敢我敢啊!要知道,那时候武序能有一具墨甲,可是一桩了不得的机缘。”
苏策看了眼身边默然肃立的马王爷,笑道:“为了分谁是老大,我跟他打了一架。他打得我满脸血,我拆了他两条腿,结局算是个五五开。最后两个都过得都不算好的人,成了勾肩搭背的好友。”
“我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了墨序在帮助武序开发一种叫饕餮的能力。当时我就在想,这上位掠夺下位武序有什么意义?倒不如变一变,找个没儿没女的老东西给我反向搞一搞,岂不是能少走很多年的弯路?可惜世事不如愿,等我到了半截身子埋黄土的时候,也没遇见这种好事儿,现在倒是便宜李钧你这个兔崽子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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