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商委员会也好、农业委员会也罢,他们的成功与否看似决定国家命运,但实则不然,他们所决定的只是一个或者几个项目的失败,或者一年的收成减少。但我们若有任何失误,却有可能倒致一代人因我们的失误而面临人生的失败!”
傅斯年这位北大教授、国民参政会参谋员,在就任北平绥靖公署教育委员会委员长时,在就职讲话中,向委员会内的数百名下属告诫道。
甚至于这正是傅斯年之所以出任教育委员会委员长的原因,在管明棠提出邀请时,当时正和其它北大教授一样,致力于北大迁返的他曾拒绝过,而管明棠随后又在信中写道。
“孟真先生岂忍华北七千万国民沦管某一人之教育试验品?”
只是一句话,被吓了一跳的傅斯年立即赶到公署内,在得知管明棠的想法后,思索了整整一夜后,傅斯年方才接受这一职务。
“欲强国,必实行教育,管某是商人、是政客、是军人,于教育是外行,唯能从商人逐利,政客逐名、军人务实之角度兴办教育,成功与否切不得而知,然不试又岂能得知……”
直到现在,每每想到或提及那日管明棠与自己的谈话,傅斯年依然会不时的摇头轻叹,他就是这样被“哄”上贼船的。
“……就这样,我傅斯年被他管哲勤骗上了贼船,欲下而不得了!”
在说笑声中,傅斯年看着面前的彭百川这位自己从教育部强拉来的友人,教育委员会与其它部门不同,外国教育顾问,至多只能当个顾问,提出些许建议,真正能依靠的还是本土教育专长人士,他们更了解中垩国需要什么样的教育,中垩国应该办什么样的教育。
“孟真兄,不是被骗,而是心甘情愿上当!”
彭百川一语点出傅斯年被“骗”的原因。
“论地方教育,全国初中高等教育以及乡村教育、扫盲教育,无出邯彰之左者,就是后来六战区,不到一年的时间,扫盲率就达到70%,几十万识字士兵一边训练,一边在乡村协助扫盲,在中垩国,这是第一次,友人曾写信告诉我在山东收复时,受伤的士兵一边养伤,一边就临近的村子里办起了扫盲班,一个士兵尚是如此,更何况是他们的长官。”
彭百川的赞叹,让傅斯年略点下头,这些年,他没佩服过几个人,但年不过三十的管明棠绝对算一个,不是因他人常道的他“无所不能”与“无所不成”,而是他的那份心思,别人口口声声喊着教育救国的时候,邯彰已经实现了“户无不学之人”,当人们提出教育乡村的口号时,在邯彰大规模的扫盲教育早已实施了,甚至军人探亲回家时,亦会在家中教授父母亲人识字——所授学员有10人通过扫盲考试,既可获得三等军功章,从而促成在军垩队内接受扫盲以及初等教育的士兵主动于乡间促成亲人接受扫盲教育。想常人所不敢想,做常人所不敢做,在管明棠的身上可谓是体现十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