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已近不惑之年自称老夫倒是并不违和,不过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就是一个中年儒生的模样。
他只是生出了爱才之心,他觉得面前的孩子年纪尚轻,所以盲目的信从了杨文瑜的异端学说,他想要亲自教导将其引到正确的道路上。
“济安先生莫要再为难小辈了,您乃是文坛巨擘何必与他们斤斤计较!”
虽然看似是在抬高陈学道的身份和赞誉他的名声,但是却与刚刚玉壶轩的掌柜一样说的有些偏袒,这是在说他以大欺小,依势压人。
原来不知何时文彦博与包拯也来到了众人的跟前,包拯在说完这番话两人也向陈学道表明了其身份,如今的包拯刚刚回到汴京还未领到差遣,不过却也是朝廷官员。
不过围观的群众并没有表现出十分震惊的神情,在汴京这种地方官员实在并不是十分罕见的事情,而如这样的茶肆之中往来的都是读书人和官员。
包拯此刻笑着打着圆场而文彦博则是在一旁静默不言,倒不是他怕麻烦惹祸上身,而是他的性格本就是沉默寡言,他素来性子刚直若是害怕得罪人,当初就不会在杨秉当面指出对方过错。
要知道当初的杨秉虽然没有如今这般显贵,可是也比如今的陈学道官阶更高名声更大。
不过周围的人倒是愈聚愈多了,虽然说这里官员并不是十分罕见,可是若是能够生出争端,却也是很难看见的。
陈学道冷哼了一声便也不想继续和小辈争执下去,不过还是留下了一句:“杨学若盛于天下,则儒学衰矣!今日吾批杨文瑜之过,犹如孟子诛杨、墨之心也!”
曹佾想要出口反驳,可是身侧的杨怀仁拉了拉他的衣袖,杨秉对于曹佾的影响是十分大的,因为近些年由于越来越多的人在传播杨学,所以如曹佾这样的年轻勋贵子弟都通读涉猎。
起初都是当作通读大儒之作的想法去接触,后来在阅览之后颇有拨开云雾扫清旧日之阴霾的感觉,所以曹佾对于杨学如同当初儒学初兴盛之时,其弟子对其的拥护。
他自然是见不得旁人这般的轻蔑诋毁,陈学道差点就是要怕批判起杨文瑜之罪通天矣!
而一侧的包拯原本顾及陈学道名士的身份,不想与这样的人起了争论而坏了自己的名声,可是看到自己所景仰的人受到如此诋毁也不能做到如此视而不见。
而文彦博也是觉得这位济安先生实在有些言过,作为读书人多是杨学有所了解,多是会分成了三派第一种如曹佾这样的人,还有文彦博这样居中觉得其中也是有可取之处的,第三种就是陈学道这样痛斥杨秉乃是儒学之贼也!
“济安先生,在下与您的想法恰恰相反,在我看来我朝如今为何大力推广儒学,那因为明白空谈误国,实干兴邦的道理所以弃了老庄的道家学说,转而尊孔孟之道,而如今许多人空谈义理,害怕学问不精容易做错事情于是只能苦读书,却不知这早已经与孔孟儒学多学而增长见闻的道理已经背道而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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