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更憋屈的是,他娘子打的主意并非是为了他更好地休养,而是——
“我看二哥这两日总明里暗里地催我们离开,想来是爹的意思,担心我们再留在此地,暴露了身份。可师父还关在宫里,我如何能放心?你就好好地在床上躺着,养个十天半个月的伤再说,我就不信二哥能让人把你扛到马车上去。”
为了弥补他被困在床上活动不得的损失,赵攸怜日日陪在屋子里,时而谈笑,时而饮食,时而——便如现在这般,在房中一圈又一圈地踱着步,苦思救母之策。
赵普虽失了皇上背地里的支持,在明面上却得了耶律斜轸相助,换而言之,便是大辽的相助。几日过去,朝中的败局渐渐扭转了过来,形势一片明朗。
“可是爹却只字不提救娘的事!你说,他是不是负了心,想索性抛弃娘了?”
不待林卿砚答话,她索性愤愤然下了定论:“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副德行!”
“欸你这话我不同意啊!”林卿砚盘腿坐在榻上,正运功调息,乍闻此番论断,不由得出言抗议道:“且不说相国是否果真弃皇甫将军于不顾。就算是,这天下的男人也不能一概而论!譬如……”
“行了行了,你又要自吹自擂了……”赵攸怜不屑地摆了摆手,仍焦躁地在屋中踱着步。
“你别走了,走得我眼都花了……”
“我不走,那你倒是想个法子把我娘救出来啊?”赵攸怜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还是赶紧调息罢。自己的伤还没好……”
“伤没好利索,并不妨碍我用脑子。”
“你说甚么?”
“我说啊……我似乎想出了一个救皇甫将军的办法。”林卿砚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伸手在身侧的床上拍了拍。
她将信将疑地走上前去坐下:“快说,是甚么办法?”
“你忘了?我那个会催眠术的义妹不是还留在府中?”
“清瞳?”赵攸怜仍是不解,“那又如何?”
林卿砚笑得神秘兮兮:“如果我们将皇甫将军救了出来,而建隆帝碰巧不记得她还活在世上这一桩事了——那又如何?”
愣了足足五秒,赵攸怜猛地一拍男子的肩膀:“可以啊你!”
林卿砚很受伤地抻了抻胳膊:“手下留情啊,娘子!”
“好好好……给你记一大功!”
“只是记功?没有些实质性的奖励?”
“那就奖励你打坐调息一整日,早日康复!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把你这大功付诸实践!”
“哎,你跑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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