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希望你不要好好教……”
“你说甚么?”
“我希望,这十年内,她只学会了轻功,将轻功练得和你一般好,就够了。”
“为……为甚么?”赵攸怜站住了脚,转头看向林卿砚,目光中满是犹疑。
林卿砚转过身来拉住她的手腕子,解释道:“她的瞳术实在邪门,如果又将武功练好了,一旦行差踏错坠入邪道,必然成为武林的祸害。我们现在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她口中所言,对她的品行为人一无所知,切不可掉以轻心。”
赵攸怜知道他说得在理,可心里总是觉着清瞳这姑娘上进好学,故意拖着人家,只教轻功,实在是不厚道……她支吾了两声,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林卿砚顺手就牵上了女子的手腕子,大摇大摆地继续往前走。
女子心里想这事,被他抓着手往前走,倒也没太在意。脑海中浮现出晚饭时林清瞳闷闷不乐的神情,她将林卿砚的手往回拽了拽,道:“对了,你记得明日提醒姜楠一声,让他在清瞳面前收着些,这姑娘独来独往惯了,吃不消姜楠那一套。”
“好,知道了!正好,我也有一事要央你去做。”
“甚么?”赵攸怜在心中给他翻了个白眼——不过让你当回和事老,还斤斤计较地算这么清楚。
“你以后喊我的时候换个称呼罢。别卿砚卿砚的,太随大流了……”
“啊?你不叫林卿砚还叫甚么?”
“我是说……”林卿砚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你瞧,你喊那小姑娘清瞳、喊江南公子姜楠,过几日熟络了些指不定也喊彭尚佯尚佯了。要么,你以后就连名带姓地喊那小姑娘林清瞳,不然,你就给我换个称呼……”
赵攸怜哭笑不得:“你几岁了啊?怎么连自己徒弟的醋都吃!”
“徒弟要是敢抢师娘,师父我就没她这个徒弟!”
“你这话真该让你那些徒弟听听,让他们掂量掂量是不是拜错了庙,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
“就该让他们听听,好好学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当人家的师父,我就有责任教好他们……”
赵攸怜猛地扯着男子阔步往前,“走走走……回家了,别在这里大言不惭……你今日莫不是酒喝多了罢?”
“我话还没说完!我要你给我换个称呼……”
“换甚么?”
“不如——‘相公’怎么样?哎,你不喜欢的话,‘夫君’也可以啊,我不挑……”
两人打打闹闹渐行渐远。
圆如玉盘的满月在建阳城的街道上投下一块块斑驳的月影。小巷拐角的暗处中,一个瘦弱的身影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四指指甲将身旁的泥墙抠得掉下了好些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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