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旷德军沿那条新开的路回家。枫树坑水库那条路,被何少军的施工队拓宽了不少,水库坝底下那一排白杨树,孤零零的,如夜色中站着的几个巨人。
旷德军眼光犀利,夜色一点都不影响他的视线,所以他开电动车也不用开前灯,那条小路虽窄,但路上连一块小石头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耳边传来几人说话声,循声望去,原来有几人正在那几颗白杨树底下商量事情。
“老谢,我们应该怎么做?”说话有点漏风,显然是歪嘴杜谷荣的声音。
这歪嘴上次被黑蛇咬了一口,送到医院,这么快都好了。
住了几天院,心不忿,又来惹事。
“去剪他围在山脊上的铁丝网,他不是养土鸡又养野猪吗,找几个地方剪开几个大口,我就不相信,他的土鸡和野猪不会往外面跑。”
两人沿着枫树坑水库,往祺山巅走去。旷德军远远跟着,他想看看这两个打不死的泥鳅到底要干什么?
谢春华和杜谷荣捻着一把大钢钳,在祺山巅上找到了旷德军叫人铺设的铁丝网边。
由于是晚上,那些成群结队的土鸡和野性十足的野猪,都己入圈休息。山林间空荡荡的寂静无声。
吼咕……吼咕……
山巅有一两声凄厉的神猫鹰的叫声。
“鹰兄,你不用出手,看我如何教训这两个泥鳅。”
打也打了,揍也揍了,弄死他们自已肯定逃不了制裁。
这些人都是滚刀肉,打不死的蟑螂小强,该如何下手呢?旷德军一时陷入纠结中。
不是要祸害我圈养的野猪么,我就让你祸害。你剪吧,尽管剪……
旷德军稍无声音,把电动车骑进院子。回到后院,把那间关着野猪的铁门开了。
天空月亮露出了脸,铁皮棚内的一百多头野猪,有点讶异:主人今晚是怎回事?梦游了……
看样子又不象。
让大伙儿乘着夜色再去觅食?
旷德军从兜里拿出几粒药丸,揉碎了用灵泉水混在水糟,让野猪去饮。
灵泉水的清香,逗引得准备休眠的野猪,精神唤发。饮用过灵泉水之后,每一只都宛如注射了激素,撒腿就往山坳跑去。
黑狗带着一家子狗族,奇怪地望着主人的行动,不解。
“豹子,准备关门打狗。不对,关笼打贼。”他指着山腰上出现的两个人影说:“带着你的四个币崽,去追逐那两个闯入院内的贼人。”
汪汪,我看主人越来越不靠谱了,四个狗崽还小,怎么能对付两个穷凶极恶的坏人。
“不去的话,明天开始不用喝灵泉水了。”四只狗崽正在跃跃欲试,但没有豹子老爹的默许,它们还是乖乖不敢动。
汪汪,这时黄狗毛妹跃了出来。
汪汪,有主人在,还怕什么小贼。
“豹子,以后取消你说话的权利。”旷德军赞许地摸了摸黄狗柔顺的毛发,说道:“只要不咬死,咬多狠算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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